“沒死?”吳受諫重複了一遍,“阿涼不是容不下她嗎?”
鳳若涼忽而笑了,“我為何容不下她?”
不知道為什麼,鳳若涼這個答案讓吳受諫的心都飄了起來。
“世人都道,公主對寧王滿心歡喜。”吳受諫緊緊盯著鳳若涼的變化。
鳳若涼麵無變化,“想不到你也信這些世俗流言。”
吳受諫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覺得這是他活了二十一年最開心的一天。
他一直是這麼懷疑著的,直到從鳳若涼嘴裡確認。
吳受諫跟宋年軻不一樣,宋年軻家世代在朝為官,他算將侯之子。吳受諫不是,他家往上翻是經商的,鳳若涼想他應該是理解不了她為什麼要留著於詩柔,不揭發她。
但吳受諫卻明白了,“原來她對阿涼還有些用處。”
對於吳受諫竟然對女人爭寵這些事情竟然都了解的這般清楚,她道,“你成親了?”
問完,她又覺得很多餘,吳受諫比宋年軻還要長一歲。
沒成想,吳受諫卻搖了搖頭。
這回不僅鳳若涼,就連小蝶都有些吃驚。
“很驚訝嗎?”吳受諫語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鳳若涼誠實的點了點頭,“畢竟陳親王比寧王還要長一歲。”
她瘋了六年,宋年軻終究忍不住了,她以為男人都是這般的。
吳受諫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連忙擺手,“不是阿涼想的那樣的,男人不一樣的。”
小蝶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就反應過來不對勁,慌忙捂住了嘴。
吳受諫倒沒有和她計較,他知道鳳若涼看重這個小丫鬟。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古怪起來。
吳受諫站了起來,“那阿涼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鳳若涼點了點頭。
看著吳受諫開心的走了出去,吳受諫都快走出王府的時候,才想起來一件事,他抓住了一個小侍衛,“你們那二夫人怎麼傷的?”
小侍衛顫顫巍巍,“回陳親王,是被公主殿下打的。”
“胡說,公主怎麼能打她?”
小侍衛又補充了一句,“是被公主殿下雇的人打的。”
吳受諫就鬆開了小侍衛,小侍衛一溜煙跑了。
吳受諫下意識的往後麵看了一眼,他肯定這事兒不可能是鳳若涼乾的,但是小侍衛不敢騙他,那就是鳳若涼沒否認。
鳳若涼身份不能暴露,肯定不能否認,而出了這等事情,宋年軻肯定是對鳳若涼更加不好了,那麼受益人隻有一個——始作俑者。
真是好手段。
吳受諫冷哼了一聲,邁出了寧王府。
“宋年軻你真是眼瞎,身旁藏著珍珠,你偏要一個破石頭。”
他這話宋年軻沒聽到。
宋年軻隻聽到了於詩柔有氣無力的喊疼。
他心疼的握著於詩柔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
“王爺,這次是公主殿下讓臣妾去的。”於詩柔抽著氣把這句話說完。
宋年軻點了點頭。
他一回來,下人就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說他們看見於詩柔去了北寒苑,然後就聽到了於詩柔淒慘的聲音,而那幾個打手也都招了,是鳳若涼身旁的小丫頭雇傭的他們。
宋年軻的眸色危險了起來,他暫時不能動鳳若涼,但是不代表連她身旁一個小丫鬟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