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海就揮手遣退了宮女們，待那門關上後，又道，“皇上，老奴覺得是皇上多心了。”
“老奴先前就說過，就算真的有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那公主不還才橙階五段嗎？”
饒是這句話，如今都勸不了鳳易，他啞著嗓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存在。”
許是這麼多年的溫柔鄉平靜日子過慣了，鳳易已經忘了強者的威壓。
在這鳳國，他就是王，他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可是離了鳳國呢？
“那老奴就要鬥膽問一句了，這公主到底是個什麼存在呢？”王福海頓了一下，道。
王福海是前朝就跟隨著鳳易了，基本上鳳易的事情他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
但還就是差一點，比如這個鳳若涼。
十三年前的亡國，具體是因為什麼，其實大多數人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鳳若涼是前朝公主的事情，卻是誰都知道。
可當初鳳易居然排除眾異，硬是讓鳳若涼變成了她的女兒，這鳳國唯一的公主。
甚至為了保全鳳若涼這唯一的公主席位，殺了自己的孩子。
鳳易如今才不過四十幾歲，十幾年前正是身前體壯的時候，可是為什麼這十多年整個皇室算上鳳若涼也不過兩個孩子呢？
他後宮又不缺佳麗，每年新進的新妃也不在少數。
那唯一的兩個皇子，大皇子是鳳易沒有登基之前的王妃生的，而二皇子就是南宮燕的了。
除此之外，其他嬪妃無一所出。
前些年是因為保不住孩子，那個時候還是有新妃懷孕的，鳳易也是興高采烈的去看了，升了位，但是孩子就是保不住。
其中緣由鳳易已經不想追究了。
後些年，就沒有人能懷孕了。
要不是歸根到底，鳳若涼瘋了的事情跟鳳易脫不了乾係，哪怕是一直跟在鳳易身邊的王福海，都要以為鳳易是真的疼愛鳳若涼了。
鳳易的眼神驀然間認真了起來。
“她是個什麼存在？”
他腦海裡記起多年前那模模糊糊聽到的話，冷笑了一下，“她是神啊。”
“皇上……您說什麼呢。”王福海擰眉看著鳳易，這怎麼還說上胡話了呢？
“嗬，不信吧，朕也不信。”鳳易握緊了拳頭，“小海子，你想成神嗎？”
王福海剛還以為鳳易正常了過來，這一聽他這話，又皺起了眉頭，“皇上，您是不是沒休息啊，要不是老奴去叫相太醫……”
“你想成神嗎？”鳳易打斷了他，又問了一遍。
那泛著紅血絲的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王福海這一瞬間腦海裡倒浮現出了鳳若涼的樣子。
是了，鳳若涼也是一雙天生紅瞳。
其實那是一雙極其好看的眼睛，可是卻因為和常人不符，不被人欣賞。
“老奴……不想。”鳳易似乎在等王福海的答案，他認認真真想了想，便道。
“你也不想嗎？”鳳易似乎並不意外，“為什麼呢？”
王福海想了一下，“因為老奴現在過的很好，不想打破現在的日子。”
“安於現狀嗎？”鳳易淡淡笑了一下，“是很好啊，在這個小地方。”
王福海這就不同意了，“皇上，鳳國不小了，在附近這幾十個國家也是強國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看過外麵的世界。”
“外麵的世界？”
“天高地闊，這鳳國不過是一個砂礫。”
王福海豁然瞪大了眼睛，砂礫？
這鳳國幾十萬疆土，他都沒有走遍，這麼大的國土竟然隻是砂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