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作勢要進去,宋年軻的聲音響了起來,“天氣炎熱,本王也沒有胃口,娘娘好意心領了。”
南宮燕那微微抬起的腳又放了下去,她臉上還是那般得體的笑容,她給水映去了個眼神,水映就把那湯放在了地上。
“既然寧王不要,那便你們喝了吧。”
兩個侍衛受寵若驚,跪謝的話還沒說完,南宮燕已經轉身離開了。
宋年軻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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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亂的不行,寧王府也是。
萬青苑每天雞飛狗跳,陳釀和張毅反反複複每天要去好幾次。
張毅站在一旁,行了一禮,“二夫人,王爺在宮裡,我們也沒有辦法聯絡到。”
於詩柔的眉間都是嫌惡,“你們都是廢物嗎?宮裡都進不去?”
“二夫人。眼下皇上正在為公主失蹤的事情勞神,十萬橙階士兵已經派出來了,卑職認為。”張毅微微一停頓,“夫人知道王爺為什麼在宮裡。”
於詩柔抓起一個茶杯就扔了過去,“我當然知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賤……我就是知道,才擔心王爺的安危,王府白養你們這些廢物了,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夫人,王爺在皇宮很安全,而且這不是因為我們無能,陳親王也被軟禁在了皇宮,陳親王府的人也沒有辦法。”張毅一句一句解釋。
於詩柔來了精神,“你說什麼,陳親王也被軟禁了?”
張毅點點頭,“陳親王也在宮裡沒有出來。”
“他為什麼被軟禁?”
“消息說是陳親王受傷了,在宮裡養傷。”
於詩柔細長的眉頭擰在一起, “他怎麼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卑職不清楚。”
“廢物!”於詩柔又罵了一句。
“夫人,您消消氣。”綠翠適時的開了口。
於詩柔也知道自己跟這個木頭置氣一點用都沒有,張毅跟個沙袋似的,軟硬不吃,好好說也是這幅態度,來硬的也是這幅態度。
而那個陳釀,就更過分了,陳釀基本上是一問三不出,而且還常常找不到人。
但是以前都是宋年軻不在王府的時候,陳釀說了算,所以這次就算於詩柔成了王府的二夫人,那些下人們還是潛意識裡聽從陳釀的,所以於詩柔讓他們去找陳釀,多半都是回複沒有找到。
非得綠翠親自就找,陳釀才肯過來。
如此,於詩柔更是對陳釀恨的牙癢癢。
氣兒消了一些,於詩柔重新看著張毅,“你知道你為什麼到了如今這個年紀還沒有娶妻嗎?”
張毅沒有回答,於詩柔接著道,“你這個水米不進的性子,哪個女子肯跟你?”
這回張毅倒是回答了,一開口就要把於詩柔氣死。
“夫人說的不對,卑職家裡早年已經尋過親了,隻是卑職沒有心思,便耽擱了下來,卑職並非家中獨子,不需要傳宗接代。”
於詩柔瞪圓了眼睛,“那你這就是說我說錯了?!”
張毅好似沒有感受到於詩柔的憤怒,點了點頭,“是,夫人錯了。”
饒是綠翠這般平淡的性子都忍不住彎了嘴角,這張毅著實太氣人了,但是又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於詩柔也是,氣的已經大喘氣了,但是還沒有辦法,最後隻能揮了揮手,“你下去!”
“卑職告退。”
於詩柔看著張毅那高大的背影,又是一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