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河這句話讓許刑無法接，他擺了擺手，“你個老東西肯定知道的比我多，不賭了不賭了，不公平。”
“那功法我送去拍賣了。”
許刑咬牙，“你這個奸詐的老東西！”
仰河還是笑眯眯的看著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行行行，賭，那你賭她能突破幾段。”許刑跺了跺腳。
“一段，綠階八段。”
“哼，老東西，我告訴你，你彆這麼看不起我，我寧可相信她比我差不多多少，那我賭她綠階九段。”
“好啊。那我們等她回來的這九個月，你可能突破了？你不怕她回來你就打不過她了嗎？”
修煉者分很多種，天賦異稟，修煉刻苦，這是上上者，天賦一般，修煉刻苦，這是上者。天賦異稟，修煉怠慢，這是中者，天賦一般，修煉怠慢，這是下者，在往下便是天賦和努力都不行的。
許刑從前是上者，可他如今是中者。
仰河走了幾步，許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萬一我隻能到這了呢？”
仰河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
“老許啊，從小到大你都笨，我都懶得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但你不還有個幾十年活頭了嗎？幾十年破不了一階嗎？哎呦，你怎麼比小時候還要笨啊。”
仰河沒有轉身，背對著許刑在損他。
可許刑就被說紅了眼眶，“老家夥！”
“你看看你看看，說說還不行，笨還不讓人說，哎呦……”仰河抬步朝屋子走去。
許刑紅著眼眶看著仰河進了屋子，長呼了一口氣。
修煉是有瓶頸的，刻苦修煉能彌補很多差距，但最終不能彌補的便是天賦。
一個天賦很差的人即便是不眠不休的修煉到老，他可能也突破不了黃階。
這便是命，赤階的修行者能比普通人多十年的壽命，橙階的修行者能比普通人多幾十年的壽命，黃階的能多一百年，以此類推。
所以如果許刑再有幾十年還是到不了青階，他也就沒機會了。
這綠階巔峰，他整整修煉了十年。
從最開始的刻苦到如今有些抗拒修煉。
命運它最終會磨平每個人的傲氣，抹去每個人的堅持。
可許刑還深呼了一口氣，一年來第一次進入修煉狀態。
旁邊的仰河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許刑，那雙笑眯眯的眼裡好像真的有了笑意。
——
回去的路上，因為不用著急小蝶，也沒必要趕路，所以鳳若涼三個多月才回到鳳國邊境。
她看著城門口那一波一波的士兵，眼裡有一抹冷笑。
半年多了，鳳易還沒有放棄嗎？
她轉過頭看著濁酒，“你回北寒苑。”
濁酒還沒有反駁，鳳若涼淡涼的聲音又響起，“濁酒，我不是當朝公主，我是前朝的，我要複國。”
濁酒乾淨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
“皇宮裡至少有三個綠階的人存在，你不能在我十丈左右，會暴露，從今天開始，你不能離開北寒苑。”
濁酒有些失神的看著鳳若涼。
是他感覺錯了嗎？為什麼感覺鳳若涼回了鳳國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眉目冰涼，聲音都比從前淡了些。
鳳若涼握住了濁酒的胳膊，往他的納戒裡傳了些東西，其中便有那個馬夫的玄階高級功法狼牙陣圖。
“這九個月你不用露麵，可以閉死關，這洗髓丹突破的時候可以用，我希望再見你時，你到了綠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