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酒如今黃階八段。九個月破兩段對鳳若涼來說,是很容易的,但她覺得濁酒也可以。
濁酒終究沒有反駁,他行了禮,“濁酒領命。”
兩人便在城門前分開了。
濁酒看著鳳若涼緩緩走向了那城門。
他什麼都不知道,從鳳若涼口中知道她是前朝公主的時候,他是很吃驚的,他覺得他對鳳若涼知道的真的太少了。
他覺得自己很失職。
——
一開始鳳若涼走近的時候,附近的百姓和士兵隻是吃驚於鳳若涼的美貌,但很快終於有一個百姓小聲的說了句,“那是不是公主啊?”
人群瞬間嘩然起來。
是了,是了,是他們苦苦找了半年的公主。
那雙紅瞳除了鳳若涼還會是誰?
帶著這隊士兵的將領連忙小跑到了鳳若涼麵前,“卑職樊開朗參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鳳若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樊開朗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雖然城裡都開始傳鳳若涼是不是已經恢複了,但到底沒有個準確說法,眼下看鳳若涼這陌生的語氣,就是……恢複了?
“公主殿下,皇上十分擔心您的安慰,已經……”
“帶我去吧。”樊開朗好不容易重新組織好的語言又被鳳若涼打斷了。
他連忙應聲,“是。”
消息比人先到。
鳳易豁然站了起來,語氣控製不住的顫抖,“回來了?”
王福海小聲道,“是。”
“怎麼樣?”
王福海想了一下,小心的看著鳳易,“消息說是看起來……好了。”
鳳易重重的坐了下去。
這是一早就已經知道的答案,但是到了你不得不麵對的時候。還是手足無措的。
王福海抬眼看了一眼鳳易。
他突然有一種鳳易那種莫名的擔心不是沒必要的,鳳若涼消失了半年,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她為什麼有這種底氣?
樊開朗帶著鳳若涼去皇宮的路上,消息已經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
吳受諫猛然從躺椅上跳了起來,他眼睛都在發光,“回來了嗎?確定嗎?”
那小丫鬟紅著臉點了點頭,他們王爺可真帥啊。
吳受諫喚了他的坐騎就衝了出去。
他一定要告訴她,自己到底有多想她!
比起吳受諫的激動,宋年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被軟禁在皇宮的這半年,因為沒有事情做,所以他一直在修煉,破了綠階的那一天,他也沒有很開心。
可能長時間的靜處,心被淨化了,那些煩躁的瑣事都消散了去,於是他腦海裡那道白色身影就愈發清晰。
很多深夜,他總是覺得聽到了那一聲,‘年軻哥哥。’
可他每次睜眼,都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