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忽然間……
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失心丹根本就是無解的,而且藥效極烈,鳳若涼應該是什麼都不記得的,可她其實還記得很多,甚至段位還保留著。
相豐說這可能是鳳若涼自身的抗力太強了。
這句話他一點都不懷疑。
如果鳳若涼的自身抗力都不強,那這世上就沒有人自身抗力強了。
可她偏偏好了?
無解的丹藥她好了?
相豐也沒辦法給一個解釋,他說這已經超出他學識的範圍了。
好在,她還是不能修煉,但這終究成了鳳易的一塊修煉。
直到今天忽然間像是一切都爆發了。
“那護衛在哪?”鳳易問。
“老奴走的時候還在寧王府,現在不清楚了。”
“你去找她。”鳳易看向鬱頭。
鬱頭走了出去。
鬱頭已經突破了。綠階三段,放眼這鳳國,應該已經沒有敵手了。
可偏偏那傳說江湖上段位最高的敖飛沉被人重傷,宋年軻撿了個漏。
是誰把綠階二段的敖飛沉重傷了?
鳳易揉了揉眉心。
王福海走上前,“老奴給皇上揉揉。”
鳳易搖搖頭,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前線有消息了嗎?”
吳受諫走了半個月了,不管什麼情況,都應該傳第一封戰信回來了。
王福海搖搖頭,“皇上彆急,可能是陳親王想直接拿下鳳國,給皇上一個驚喜。”
鳳易沒有開口,提筆在奏折上標注了一下,放在了左邊。
王福海將那熏香調大了一些。
這是相豐特彆給鳳易調的安神香。
鳳易經常失眠,也會頭痛,精神一直不太好。
他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鳳易的過去其實很肮臟,可是他是個好皇帝。
可能坐上那個位置了吧,就會從心底裡想讓自己的百姓過的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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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和濁酒沒有在青坷崖找到鳳若涼,那蕭寂的崖底分明就是沒人來過。
但是陳釀等到了。
卓石經常讓小孩子來給鳳若涼送東西,所以陳釀特彆交代了守衛,有小孩子來直接帶到他麵前。
那個小孩子說鳳若涼在迎風客棧。
陳釀就寬了心,給了小孩子五文錢,小孩子興高采烈的走了。
鳳若涼已經去了青坷崖了,可她在那崖底修煉了一夜,終究是趕回來了。
差不多了,第一封戰信應該回來了。
可能他受傷了吧。
鳳若涼這麼想,可那天她如何都集中不了思緒。
迎風客棧就開在城門前不遠的地方,城門前有什麼動靜大概都知道。
那原本喧鬨的街市忽然間就安靜了。
鳳若涼的心忽然間慢了下來。
她緩緩下了樓。
街道兩旁的百姓已經有人捂嘴哭了起來。
整個街道暢通無阻,無人擋路,隻有鳳若涼一個人。
她努力的去回想,吳受諫出征前說了什麼。
他說,等我凱旋。
可後麵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了。
他那溫和的麵容忽然就變的模糊了起來。
今天是陰天,無風無雪,隻有那刺骨的溫度。
那像是要竄入骨髓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