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下麵,“皇上您找我。”
鳳易緩緩坐直了身子,“那失心丹有解嗎?”
“無解。”相豐回答的很快,“公主殿下究竟是什麼原因微臣也解釋不了。”
“她為何不能修煉?”
相豐這次頓了一下才緩緩道,“公主殿下的經脈斷了,但是……”
鳳易眯起了眼睛,“但是什麼?”
“但是她的經脈並非是藥物所致,更像是人為。”
“人為?”鳳易提高了嗓音,“你為何不早說?”
“因為微臣之前並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直到那日看到鬱總管的手法,微臣才想到可能那出手的人在微臣之上。”相豐道。
“你的意思……是寧王?”
“相太醫,你這話說的,那寧王怎麼能對公主殿下出手?還斷了公主殿下的經脈?”相豐還沒回答,王福海已經尖聲道。
可鳳易沒有開口,相豐沒有理會王福海。
王福海便看著鳳易道,“皇上,老奴不同意相太醫說的話,如果是寧王斷了公主殿下的經脈,公主殿下如何能罷休?”
“何況寧王也不敢啊,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敢動公主殿下?”
“那經脈能接上嗎?”鳳易沒有聽王福海的話,他沉默了很久,看向相豐。
“微臣的段位接不上。”
“那就是在你之上,能接?”鳳易的語速放慢。
“不排除這種可能。”
王福海咋舌了。
鳳易這是在想什麼?
“退下吧。”鳳易揮了揮手。
相豐行禮退下了。
王福海看著那看不清表情的鳳易,沒有開口。
鬱頭已經出去找鳳若涼了,現在這一切隻要找到鳳若涼就都好說了。
可鬱頭就一直沒回來了。
鳳易的眉頭一點比一點皺的更緊。
韓國那邊的探子說這次的帶兵的將軍更可怕,好像是個最優秀的皇子。
可鳳國呢?
這個時候還有誰能上?讓那個不知天高的將軍?那他不如直接降了。
邊境的壓力,和鬱頭遲遲沒找到鳳若涼的壓力,讓他又失眠了。
相豐的丹藥也不要用了。
那天下了一場雨,臨近三月,雨水涼的很。
鳳易沒讓關門,王福海就看著外麵的景象。
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連忙回過頭,顯然鳳易也看到了。他已經坐直了身子。
鳳若涼撐了一把傘緩緩走來。
王福海已經覺得他不認識鳳若涼了,為什麼她每次來皇宮的樣子都不一樣?
尤其是這次,可能是雨水的加持嗎?她身上為什麼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殺氣?
如果非要說,那可能就是有一些像上次她回來的時候。
她說她都記起來的時候。
鳳易已經站了起來。
王福海心裡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他連忙上前幾步,“公主殿下您來了。”
鳳若涼將那把傘緩緩放下來。
王福海連忙伸手去接,“老奴來。”
可鳳若涼沒有給他,她把那傘收起來立在了門旁。
這才轉過身看著鳳易。
鳳易喉嚨有些乾,“若涼去哪?”
“我的護衛在這嗎?”鳳若涼沒有回答他,淡淡道。
“若涼你進宮就是因為那個護衛?”鳳易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