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海就連忙先走出門,“公主殿下跟我這邊來。”
他身邊的小太監要給他撐傘,被王福海瞪了回去,他淋著雨給鳳若涼領著路。
鳳易讓王福海那貼身的小太監關上門。
小太監以為鳳易冷,便關上了門,可他還沒轉過身,胸口就挨了一道法術匹練。
小太監直直倒下去的時候還是茫然的看著那高位上目光陰翳的男人。
王福海將鳳若涼帶到濁酒呆的苑子時,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那雨水順著他的臉不停的滑落,他擦都不敢擦一下。
門口守著的兩個小太監和小宮女連忙行禮,“王公公。”
王福海惱怒的盯著他們,“一群不長眼的狗東西,公主殿下在這,都瞎了嗎?”
小太監們看了一眼鳳若涼,跪了下去,“參見公主殿下。”
鳳若涼已經越過他們進了屋子。
濁酒在修煉。
“濁酒。”她喊他。
濁酒睜開眼睛,乾淨的眸子亮了起來,“主子。”
“人我帶走了。”鳳若涼轉過身,淡淡道。
王福海連忙應聲,“喳,公主殿下慢走。”
濁酒隨著鳳若涼離開了。
那一把傘,撐不了兩個人,鳳若涼就讓濁酒先走,濁酒不肯,等到了迎風客棧的時候,已經渾身濕透。
鳳若涼開了兩間房,要了熱水,先回房間了。
她脫了衣服,坐進那木桶裡,熱水洗去身上的疲憊。
可她睜開的眼眸裡是惘然。
她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兩國會開戰。
他們會站到對立的局麵。
那是他的國,是他的家。
他那麼慈悲的人,應該是心懷天下的,可她應該守住這鳳國的江山。
她應該保住吳受諫戰死沙場為的這個國家。
濁酒沐浴過後,換了衣服,就靜靜的等在了鳳若涼的門前。
可鳳若涼直到晚上,才走出門。
“主子。”濁酒的語調很平靜,似乎隻有今天早上見到她的時候,那聲音是夾雜著驚喜的。
“嗯。”鳳若涼下樓,要了幾個菜。
“他們有難為你嗎?”等上菜的時候,鳳若涼問。
濁酒搖搖頭。
鳳若涼點了下頭。她以為濁酒會像小蝶一樣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甚至更糟。
濁酒雖然已經突破了綠階,可她知道宮裡至少有兩個在綠階的人,鬱頭和鳳易。
如果動起手來,濁酒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還好。
濁酒看著鳳若涼那雙紅眸,緩緩道,“主子是因為皇後殯天的事嗎?”
“什麼?”
“因為皇後殯天難過嗎?”
“南宮燕?”
這次濁酒也愣住了,他不知道鳳國的皇後是誰,便道,“不是主子的母後嗎?”
鳳若涼忽然笑了,她靜靜的看著濁酒,“鳳易是我的仇人。”
濁酒怔住了,店小二把菜端了上來。
鳳若涼給他拿了雙筷子,“你要感興趣,去聽聽說書的,他們什麼都知道。”
濁酒接過筷子,點了點頭。
晚上鳳若涼在房間修煉,濁酒就上街了。
這是他第一次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