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皇上,九皇子求見。”大殿裡安靜了下來,有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
衛宗掃了一眼鳳若涼,“讓他進來。”
衛言卿那欣長的身子邁了進來,“兒臣參見父皇。”
“嗯。”衛宗淡淡的點了下頭,“太子已經在訓練場了,你這個時候來見朕做什麼?”
衛言卿偏頭看了鳳若涼一眼,見她麵色無異,那微微蹙起長的眉梢才平了下去。
他知道帶鳳若涼回來會受到很多阻攔,也知道他們成婚沒那麼簡單。
隻是這阻攔比他想的還要多,這意外多的有些奇怪。
他不怕她有危險,他相信她。
隻是他怕她煩。
她向來無拘無束,豈是能忍這些的人。
“兒臣聽聞南宮侯去了,宮人們說和鳳皇有關,是嗎?”衛言卿收回目光,道。
“這事情還沒有定論,朕也正在和鳳皇討論。”衛宗當然知道衛言卿是為了鳳若涼來的,他道。
“父皇,辰時快到了。”
衛宗以為衛言卿會為鳳若涼開脫,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說的是這件事。
當下眯起了眼睛。
王如河看了衛言卿一眼,緩緩道,“九皇子難道也是覺得南宮侯的死,是小事一樁嗎?”
“沒有。”衛言卿接話。
王如河的聲音粗狂中帶著陰翳,尤其是和衛言卿一對比,簡直有些讓人不堪入耳。
“言卿隻是覺得這件事可以晚一些議論。”
衛宗沒有開口,他靜靜的打量著下麵站著的三個人。
隻有衛言卿給他行禮了。
鳳若涼不用,王如河的架子在那裡。
衛言卿是個很孝順的孩子,他這麼想,可是他又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孩子。
他生的不像自己,他有自知之明,衛言卿的樣貌像是那最好的畫手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可他也不像他的母妃。
衛宗不太記得清他母妃的樣子了,他也記不清她叫什麼了。
如果衛言卿隨了他母妃的樣子,那他母妃必然是驚人之貌,叫人過目不忘那種,豈會他記都記不起來?
就像是……他的目光飄到了鳳若涼身上。
對,就像是她一樣。
如果衛言卿隨了他母妃的樣子,應該就是鳳若涼這個樣子了,莫說這一二十年,就是上百年,他還是能記起她是什麼樣子的。
可他又的的確確是自己的孩子,那滴血驗親還能有假?
他沉默的時候,王如河忽然開口了。
“鳳皇,我有一事相問。”
鳳若涼看著他。
王如河理了理他那寬大的袖袍,“現今鳳國太醫院的院使可是相豐?”
“嗯。”
王如河笑了,“那相豐可還是黃階高級的段位?”
“相豐是上個皇朝留下來的。”
王如河臉上的笑意未變,“鳳皇這意思就是你不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