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兒去哪都帶著他,不怕我吃醋嗎?”衛言卿的聲音有些像那春天飄落的柳絮,軟軟的落進鳳若涼的耳朵裡,癢癢的卻又讓她無可奈何。
“說正事呢。”鳳若涼瞪他一眼。
衛言卿眉眼的笑意就更深了一些。
鳳若涼不去看衛言卿那讓人不能思考的臉。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蛟丹放進了偏房,在她之上?
衛言卿說這韓國沒有在他之上的人,那就是其他幫派的人,她更是不曾得罪過江湖上的人,為什麼與她結怨?
江湖上……江湖上的話難道是敖飛沉?
鳳若涼努力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她殺過這麼一個人。
但是敖飛沉是殺手啊,在這江湖上應該是沒有朋友的,何況並沒有人知道敖飛沉是她殺的。
那是誰?
她思來想去,都沒有頭緒。
聽到衛言卿說了句,“涼兒不問問那讓我吃醋的小麵首嗎?”
鳳若涼抬頭瞪著他,“我哪有……”哦,濁酒。
她說到一半就反應過來衛言卿說的是誰了。
抬頭剛好對上衛言卿染了笑的眸子。
她泄了口氣。
總是說不過他。
她喊了一聲,“濁酒。”
宮女們隻覺得一陣颶風從身旁擦過,就看到那讓他們臉紅心跳的黑衣少年站在了門口。
“主子。”
鳳若涼開了門。
剛好看到那些小宮女們紅臉看著濁酒的背影。
她們看濁酒的目光和看衛言卿的目光是不一樣的。
同樣他們看衛言卿的時候也是臉紅紅,可那看過去的目光大多數都是仰望,甚至還有一些根本不敢看衛言卿。
可濁酒就不一樣了。
他們看向濁酒的目光是赤裸裸的愛慕。
因為衛言卿是九皇子,又是即將和鳳若涼成婚的人,他們攀不上皇家,更不是鳳若涼的對手。
但是濁酒就不一樣了。
小宮女們大概也看出來了。
她們聽到濁酒喊鳳若涼‘主子’了,那大概就是護衛了。
雖然似乎還是遙不可及,但多少都是有些希望了。
可濁酒那乾淨的眸子裡至始至終都隻有鳳若涼一個人。
衛言卿遠遠的看著濁酒,溫潤的麵容上沒有任何變化。
“你那天看到人了嗎?”鳳若涼關了門,問道。
“屬下殺了一個。”
濁酒跟她說過這事兒,鳳若涼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屍體呢?”
濁酒認得唐竟的臉,但他不記得唐竟的名字,便道,“屬下去找。”
“彆。”鳳若涼攔住了他。
江戰守在外麵,濁酒要是強行出去恐怕要大打出手了。
她道,“大概是什麼護衛?”
她記得韓國皇宮這護衛似乎衣服是不一樣的。
比如那江戰,他是一身純黑的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