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朕用一輩子早膳呢,你說是不是啊小邑子?”
仇高邑連忙應聲,“皇上說的是。”
衛宗的興致明顯下去了,去如音宮的一路上都沒有在說過一句話。
到了如音宮,仇高邑下去傳膳,衛宗才複又緩緩開口,“小邑子說國師來了半個時辰,什麼事這般急著找朕呢?”
邴立人頓了一下,才道,“皇上對潼關了解了嗎?”
衛宗笑了,“國師當真是為我韓國憂心憂民啊,日後這潼關的日子好了起來,怕是都要給國師修一座神像了。”
“老臣不敢,老臣隻是替皇上分憂。”
“國師說過的話,朕自然記著,潼關朕會想著的。”
拒上次那事兒已經過去幾天了,邴立人雖然沒有再露麵,但是他還關注著外麵的事情。
怎麼能不關注呢?
鳳若涼還在韓國呢,其實如果隻是單純鳳若涼在韓國,他不怕的。
因為相信衛言卿,同樣的,能進了衛言卿心裡的女子又怎會是凶殘之輩?
但他怕的是衛宗,他不懂衛宗的心思,不懂衛宗為什麼不肯和鳳若涼交好。
是仗著衛言卿並不懼怕鳳若涼嗎?
可他如今才念及起來和衛言卿的父子情還來得及嗎?
鳳若涼那般天之驕子,又身世坎坷,她絕不可能容忍衛宗的。
一方麵關注的是鳳若涼的事情,另一方麵就是潼關了。
所以他知道,衛宗並沒有派人去往潼關。
他已經二番提醒了,夠了。
宮女們開始陸陸續續上菜,邴立人開口說了正事。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
衛宗驀然笑了,“國師繞了這麼久,還是忍不住了啊。”
邴立人麵上無波動,他道,“老臣想問皇上為什麼封藺侯王?”
衛宗對邴立人這個問題並不怎麼驚訝,他淡淡道,“國師覺得他沒有資格坐這王位嗎?”
“皇上,老臣並不是質疑藺侯王的能力,老臣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封王?”
衛宗臉上的笑意隱下去了。
邴立人知道衛宗這忽然間沉了的臉色是因為什麼。
因為這個問題應該很多人問過。
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對項文山是如何封王的事情有疑心。
宮女將菜一個個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