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立人看著衛言卿那美好到似乎有些不真實的麵容,眉頭忽然舒展開了。
“九皇子。”
衛言卿抬起了頭。
“會不會是那藺侯王的小女兒?”邴立人這句話是有些底氣的。
雖然他貿然就是這句話。
“國師是這麼覺得的嗎?”
衛言卿明白邴立人在說什麼。
“那藺侯王的小女兒有古怪,她身側有四個黃階巔峰的丫鬟。”
監視這藺侯王府的九天,其實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看項靈竹。
越看就越覺得古怪。
因為太正常了,所以就顯的太古怪。
這九日,項靈竹並沒有做什麼,她隻是像那些同樣沒有開慧根的尋常女子一樣讀讀書作作畫,偶爾刺繡,或者打發一下來府上提親的世家公子。
邴立人那個時候隻是覺得古怪。
因為項靈竹身上的氣質絕不是這看書作畫就能培養出來的。
比如他見到鳳若涼的時候,第一眼就能察覺到鳳若涼必然經曆的太多事情,才能沉澱出這樣的性子。
所以這項靈竹身上必然隱藏了很多東西。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往這方麵想,知道剛才看到衛言卿。
是啊。
藺侯王為什麼要陷害鳳若涼呢?
無論怎麼想,他應該都是和鳳若涼沒有舊怨的。
但是項靈竹就未必了。
衛言卿這麼優秀的人, 傾心並不奇怪。
所以這一切忽然就說得通了。
“九皇子,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不如試一下?”邴立人繼而道。
衛言卿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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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宗吃飽喝足以後在那龍椅上閉目養神。
就收到了邴立人和衛言卿去了藺侯王府的事情。
這幾日誰不知道他們一直在那藺侯王府附近轉悠呢?
可是這種事情要這麼查呢?
難道是發現時間到了,打算直接逼迫項文山承認嗎?
衛宗眼底都是冷笑。
真是天真。
不過他並不想去想這些,他想的是行宮的鳳若涼。
十日時間到了啊,她怕是忍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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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晴朗,有那麼幾縷微風。
項靈竹抱著那黑貓在亭子裡坐著,侍女就匆匆跑進來了。
“小姐,那九皇子來了!”
項靈竹的眸子亮了起來,她聲音上揚,“在哪?”
“王爺招呼著呢,不過奴婢偷聽了,那九皇子說是來找您的呢。”
項靈竹撫了撫那黑貓的背,“牙兒,去睡吧。”
黑貓長長的‘瞄’了一聲,驀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