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立人忽然就看懂了項靈竹看著衛言卿的目光是什麼了。
是侵略。
或者說占有。
就像那衛宗看上這韓國任何一個女子,那這個女子就是他的了。
隻是項靈竹這目光比起衛宗來說要隱晦的很多,他才到現在才看出來。
他心裡更加訝異了。
項靈竹這般承認,莫不是要和鳳若涼爭搶衛言卿?
可她一個連慧根都沒開的人,拿什麼和鳳若涼競爭呢?
“蛟丹是你盜的嗎?”
衛言卿比邴立人想的還要直接,他微微瞪大眼睛看了一眼衛言卿,才偏過頭等著項靈竹的答案。
如他們意料中一樣,項靈竹搖了搖頭。
也是,她怎麼會承認呢?
他們又沒有任何證據。
可項靈竹接著道,“不是我盜的,但是是我指使人做的。”
邴立人頓住了。
項靈竹繼續說道,“四年前我隨著父王來到這裡,第一次見到九皇子,便對父王說,這一定會是我的夫君。”她直直的看著衛言卿,“九皇子可記得見到靈竹的時候嗎?”
她沒有等衛言卿的回答,笑道,“你也不會記得了。”
她皙白纖長的手指靜靜的磨挲著那茶杯,“那天我隨父王進宮見韓皇,九皇子你……剛好從正殿出來,說的矯擰一些。”
她抬起了眸,注視著衛言卿那雙如畫的眼眸。
“那天是晴是雨,有風無風,我都不知,我眼裡隻有九皇子。”
項靈竹是個極其貌美的女子,這麼淺淺的一笑,像是那難得一見的恃嬌花一般。
邴立人端起了石桌上的茶,微微濕潤了一下乾燥的唇。
“那時候就想跟九皇子表明心意,可韓皇說九皇子你的心思並不在這裡。”
項靈竹的口吻平淡輕鬆,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
“我也不急,便想著等著九皇子有了這個心思的時候再表明心意……可這一等。”她輕笑了起來,“這一等就是等到了九皇子你要成親的消息。”
“我不甘。”
邴立人是這韓國資曆最老的人,但是他隻替衛宗分擔國事,體訓百姓,這幾百年,他都是孤身一人的。
所以他看不透項靈竹。
項靈竹這淡淡的語氣襯得他們這十日像個笑話。
“言卿心裡隻有涼兒。”
縱然是麵對項靈竹這等妙人,衛言卿的語氣都沒有一絲波瀾。
項靈竹並不驚訝,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九皇子這般重情重義之人,心裡有了誰,那個人就贏了呢。”
邴立人偏過頭掃了一眼這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