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邴立人進宮前是那遠在邊疆的白雲觀的道士。
所以那一刻他想到了那意氣風發的年輕道士說要出觀去造福這天下人。
可衛宗呢？
他閉著眼睛，眉頭皺起，臉色都暗沉了一些。
他實在是想象不出衛宗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仇高邑輕步走到旁邊候著。
他知道衛宗是不能讓衛言卿問鳳若涼的，他驀然想起鳳若涼那雙冰冷的眸子。
難怪衛宗如此忌憚著她。
仇高邑側目看了衛宗一眼。
衛宗已經睜開了眼睛，他望著那高高的朱紅金漆梁柱，“小邑子。”
“老奴在。”仇高邑連忙應聲。
可衛宗像是隻是叫他一下，沒有在開口。
仇高邑靜靜的候在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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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言卿出了養心殿，便是飛回帝乾宮的，他從空中落了下去，經過的小宮女們不害怕，倒是羞紅了臉，“參見九殿下。”
“嗯。”衛言卿聲音淡淡的。
卻聽得那些小宮女們心花怒放。
衛言卿推開了門。
榻上的鳳若涼看了過來。
“回來了。”
“涼兒等急了嗎？”他快步走過去。
“沒有。”鳳若涼搖搖頭。
衛言卿坐在了她身邊，他聲音輕輕緩緩，“還有四日就可以醒來便能看到涼兒了。”
鳳若涼一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她垂了眸。
衛言卿眼裡帶著淺笑，“涼兒總是這般容易害羞。”
鳳若涼從來都說不過衛言卿，她怕他還會說一些她更接不上的話，連忙道，“成婚後我們回鳳國嗎？”
衛言卿說了讓她選，但是這取決於衛言卿要不要這皇位。
邴立人說了這帝乾宮是個什麼存在。
所以衛宗必然是沒打算傳位給衛言卿。
倘若衛言卿要這皇位，她便出兵。
可衛言卿卻是點了點頭，“好啊。”
鳳若涼餘下的話就都消散了。
小黑原本是緊緊盯著鳳若涼，忽然間就轉頭看了衛言卿一眼。
小鼻子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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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衛宗又傳喚了衛言卿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元曼梅的。
她這幾日煩躁的砸碎了不少鏡子，太監們抬進來一個，就被她砸碎一個。
那給她梳妝的小宮女一直以為她是因為看到自己臉上新長出的皺紋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