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一臉的不耐,“這有什麼區彆?不還是不去?”
“皇上,若是因為九殿下,我們可以勸九殿下,若是因為那鳳皇,我們便可以去勸鳳皇。”
“勸她?”衛宗冷哼了一聲,“小邑子你可是在同朕說笑?”
仇高邑連忙低下頭,“老奴不敢。”
“你和朕說這些還不是在和朕說笑?”衛宗怒道。
仇高邑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盛怒的衛宗,複又低下頭,“皇上,老奴是覺得有人能勸鳳皇。”
“誰?”
“國師大人。”
衛宗眯著眼睛看著仇高邑,“他?他如何能勸?”
“皇上,那蛟丹的事情是國師大人跟那鳳皇約定了十日之期您忘了嗎?”
“那又如何?”
“所以老奴覺得國師大人能讓鳳皇陛下去潼關。”
衛宗沒有開口,他靜靜的看著仇高邑,末了,忽然笑了,“小邑子, 你可真是給了朕一個驚喜啊!”
衛宗這句話是在誇獎仇高邑,但是他一點都不高興。
他低著頭,臉上堆著笑,“老奴不敢。”
衛宗揮揮手,“去把國師叫來。”
“喳。”
仇高邑出去了。
衛宗低頭看著那還擺在桌子上的小黑的畫像。
他撚磨著拇指。
那油米不進的鳳若涼,為何單單邴立人能勸動?
邴立人又為何處處站在她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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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宗很少主動召見邴立人,又是這麼晚了。
邴立人擰著眉頭看著仇高邑,“出事了?”
仇高邑笑著搖了搖頭,“國師大人,您太緊張了。不過就是皇上有事找您商議呢。”
衛宗並不和他商議,從來都是當他發現這件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他去找衛宗。
所以邴立人一路上眉頭都沒有舒展開。
最近韓國並沒有出什麼事兒,若是一定要說,那便是鳳若涼了。
進了禦書房,邴立人行了禮,“皇上,您找老臣。”
“嗯。”衛宗點點頭,他也不急著直奔主題,先是將小黑的畫像拿起,仇高邑快步走過去接過遞給邴立人。
“國師你可認得這是什麼?”
邴立人看了衛宗一眼,接過那畫像。
他眉間的溝壑都深了一些。
果然,還是和鳳若涼有關。
“認得,這是鳳皇陛下的神獸。”他將那畫像遞給仇高邑。
仇高邑雙手接過放了回去。
“朕是問國師認不認得這是什麼神獸?”衛宗一雙陰翳的眼睛落在邴立人身上。
邴立人搖了搖頭,“老臣不認得。”
“國師見多識廣,都不認得這神獸……”衛宗頓了一下,“這神獸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邴立人一雙滄桑的眸子淡淡的看著衛宗。
他喉間有些話,可是他並不想說了。
“皇上……”
眼看氣氛要變了,仇高邑連忙道。
他怕這麼下去,兩個人又要因為這神獸的事情不歡而散,那可不就耽誤了正事了嗎?
衛宗看了仇高邑一眼,仇高邑低著頭。
“那既然國師不知,就不提了。”衛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