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切都很符合。
以衛元龍的好色程度,他不可能放過鳳若涼了。
隻是他比較好奇的是,衛元龍怎麼做到的。
他不可能將鳳若涼傷成這樣,十個他都做不到。
而他也不可能請到能將鳳若涼傷成這樣的人,即便是那索命界。
殺一個青階的人風險太大了,因為不能確定她到底有多少底牌,不管多大的籌碼,他們都必須考慮一下。
那是靠什麼?
妖獸嗎?
若是靠妖獸,那他又是怎麼殺了那妖獸的?
可這附近分明沒有妖獸的屍體。
衛元駒思緒間,那權袁亮開口了,他道,“太子殿下,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本來就是聽說的。”
“斷了它。”
權袁亮說完,安靜了一瞬。
響起鳳若涼淡淡的聲音。
“這。”她示意已經血肉模糊的肩膀,她看到衛元龍在她肩膀上繞了過去。
衛言卿擰著眉。
鳳若涼已經傷成這樣了,他如何還舍得讓她再多一道傷口?
可鳳若涼輕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緩解那痛感,“不斷我更痛。”
“涼兒……”衛言卿的聲音很低。
他恨不得此刻受這份罪的是他。
“斷了。”她又道。
衛言卿不開口。
他隻皺著一雙眉眼看著她。
“九弟。”
那寂靜持續了一會,衛元駒緩緩開口,“此刻除了斷開那繩子也沒了彆的法子了……鳳皇陛下似乎傷的很重,拖不得。”
他當然知道!
衛言卿抿著唇。
他當然知道他的涼兒傷的有多重,她此刻就躺在他麵前,血肉模糊。
他說過除了第一次在青坷崖初見的時候,他不想再看到她受一次傷。
可她再一次傷成這個模樣。
還是因為他。
“言卿。”
衛言卿握著她的手,一言不發。
鳳若涼輕聲喚他。
他握著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她。
“我痛。”
衛言卿那眉間的自責像是化不開了一般。
“好,我知道。”他咬牙道。
可他撿起地上那黑衣人的長刀,卻遲遲抬不起來。
他下不去手的,應該讓他人來。
可是若是他們下手重了怎麼辦?
衛言卿握著那長刀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換個人吧。”鳳若涼看著衛言卿握著那長刀的手都在顫抖,她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