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立人微微點點頭,“老臣擔心鳳皇陛下的傷。”
“是妖獸傷的,國師大人不必憂心。”
鳳若涼的傷,到底是誰傷的。
衛言卿心裡很明白。
是這韓國皇室,是朝廷,但是這其中,並不包括邴立人。
若是說這韓國唯一有可能不會害鳳若涼的人,大概也隻有邴立人了。
鳳若涼寬慰了他兩次,衛言卿又在寬慰他。
可邴立人心裡除了那愈發沉重的自責沒有一絲好受。
“說潼關吧。”
鳳若涼掃了一眼邴立人那一直沒有鬆開的眉眼,開口道。
“嗯。”衛言卿輕輕點頭。
他修長的手指將那空茶杯向前一推。
沒有宮女候在旁邊,他們不敢。
鳳若涼伸手準備拿茶壺,卻被邴立人搶先一步。
他彎著腰,“老臣來,老臣來。”
衛言卿眉梢微皺,他緩緩道,“涼兒的傷不是國師大人造成的。”
“若不是老臣一定要讓鳳皇陛下去潼關,鳳皇陛下怎麼會傷……”邴立人將那杯茶倒滿,沉著聲道。
“國師。”
鳳若涼按住了要開口的衛言卿,她靜靜的看著邴立人,“這韓國無數人想要孤死,難道不去這潼關,孤就一定不會受傷了嗎?”
邴立人啞了。
他沒辦法反駁鳳若涼說的話,也沒辦法說。
因為她說的是對的。
這韓國……當真是很多人想要她的命。
但他很快又皺起了眉,“以鳳皇陛下青階的段位,若是在韓國,誰能傷的了您呢?”
“孤是被妖獸所傷,但隨後來了另一隊人,三個青階,在不在這蒼鷺山脈又如何?”
邴立人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若是動用那妖獸傷了鳳若涼他還能理解。
畢竟就算是通了人性的妖獸,也還是不如人那般狡詐,想利用也不難。
但是三個青階?
韓國絕對不可能還有其他青階段位的強者,這絕對不是韓國的人。
但這又是韓國的人。
是他韓國雇傭的人,難道就不算了嗎?
可是是哪方勢力插手了?
索命界嗎?
索命界那凶險的地方,衛宗能用什麼打動他們?
不然還能是誰?
邴立人心思翻湧,卻想不出個所以來。
這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事兒了。
“這潼關。”
看著邴立人陷入了沉思,鳳若涼看了衛言卿一眼,衛言卿會意,他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