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年他也很少住在帝乾宮,但如何都是自己的寢宮,比那行宮還是要好的。
鳳若涼和衛言卿便又一如往常那般開始在宮裡渡步,像是又恢複了之前那喜樂的日子。
但是衛宗這裡便不是了,鳳若涼那裡有多愉快,衛宗這裡便有多惱怒。
他幾日都沒上朝了。
每天回到養心殿坐一會就開始摔東西。
仇高邑也不敢勸了,元曼梅也不來了。
所有太監宮女們隻能顫巍巍的受著氣。
如此到了狩獵的隊伍全部歸來。
這天衛宗難得的出了大殿,他要問問那廢物,為何鳳若涼還能活著回來!
皇子們接連給衛宗行禮,那些世家公子小姐們統一行了禮便靜悄悄的站到後麵了。
項文山從後麵走過來,“微臣參見皇上。”
衛宗沒有應聲,朗朗晴空下,他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父皇。”
那氣氛明顯不對的時候,衛元駒開口了。
元曼梅擰眉看著他,心怒他怎麼不長眼,這種時候開口。
衛宗也沒有應他。
衛元駒的聲音很平淡,“二皇兄身亡了。”
有那麼一刻的寂靜,衛宗才猛然轉過頭,看著衛元駒,“你說什麼?!”
衛元駒平靜的重複了一遍,“父皇,二皇兄身亡。”
“你在胡說些什麼?!”衛宗怒道。
衛元駒看向了隊伍後麵。
那侍衛便將衛元龍的馬車簾子掀開了。
衛宗靜靜的看了衛元駒一刻,才快步走了過去。
已經六月了,天熱的很。
屍體放不了多久,於海的醫術到底有限,他也沒辦法保證讓這屍體不發臭。
所以掀開簾子的時候,那屍臭氣便傳了出來。
衛宗擰眉看著躺在那馬車裡的衛元龍。
衛元駒讓人給他披了件披風。
到底是皇家的人,裸.體死去是丟顏麵的。
可衛宗不是這麼想的,此刻那躺在馬車裡的無非就是一具散發著惡臭的屍體。
元曼梅已經不著痕跡的後腿了一步了。
那屍臭熏的她作嘔,但是在這些小輩麵前,她自然不能捂鼻。
“如何死的?”
衛宗的語氣聽不出什麼。
衛元駒有片刻的停頓,才道,“兒臣隻發現了二皇兄的屍體。”
他這一言,那些隨著他趕去的世家公子們和項文山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權袁亮的目光裡是了然,衛元駒隱瞞了是和鳳若涼一起被發現的,看來還是要和鳳若涼交好。
他年紀輕,閱曆不深,但是覺得衛元駒的做法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