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良眉梢輕皺,甩走了這不該出現的臉。
外頭的宮女也犯難了,今天發生的事兒讓他們都有些無措。
她想了好半天才道,“奴婢不知,平時都是鳳皇陛下傳喚他的。”
“嗯。”邵良淡淡應了一聲,他語調忽然就降了幾分。
宮女不做聲了,她低著頭看著腳下已經被這毒辣的日頭照得有些蔫了的青草。
邵良手上的法力持續了很久,直到開始稀薄了起來。
他才又細細探查了一下小太監的身體。
收了手。
小太監慘白的小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他走了出去。
宮女連忙道,“邵太醫。”
“鳳皇陛下如何?”邵良站在門口,伸手遮住眼睛抬眸看了一眼那刺眼的陽光,緩緩道。
若是鳳若涼的護衛,那該不是他自己做的決定,鳳若涼應該還是知情的。
這小太監拖不得。
宮女想起剛才那殿內的巨響,有些遲疑的答道,“奴婢不知。”
邵良微微擰了眉,似乎是讓這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睛,他眯著眸看著這偌大卻無比冷清的行宮。
“若是有人問起這孩子了,你再去太醫院尋我吧。”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
宮女連忙應聲,“是。”
邵良走了。
宮女回頭看了一眼榻上的小太監,匆匆回去了正殿前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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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醫院的路上,邵良撞上了衛言卿。
他身子一側,行禮,“微臣參見九皇子。”
衛言卿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方向,隻通向兩個地方,一是行宮,二是梧桐宮。
梧桐宮是冷宮。
他收回目光,緩道,“邵太醫去何處了?”
“回九皇子,微臣剛從行宮出來。”
“行宮?”
聽衛言卿這反應,邵良就知道他不知道那小太監的事情了,他便道,“是一個小孩子傷了,丫鬟說是鳳皇陛下的護衛讓她去太醫院尋人的。”
“傷的如何?”衛言卿回想了一下才記起在殿內看到了那小太監,隻是當時他滿心都是鳳若涼,而他出來的時候,小太監已經不見了,他一時便忘了。
聽得衛言卿是識的那個小孩子的,他連忙道,“那個孩子身子太虛,微臣醫術卑微,但好在那傷避開了心口,微臣已經維持住了這孩子的心相。”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恐怕王太醫也無能為力,微臣可即刻出宮,去尋微臣祖父來。”
聽到祖父兩個字,衛言卿清冷的眉梢緩緩皺了起來。
邵沛已經失蹤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