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原本腦海裡描繪出來的寧王。
該是一個冷麵薄情的男人。
多少美人對他趨之若鶩,可他卻不曾在誰的身上動過心。
但是親眼見了,卻發現她又想錯了。
他那雙有些薄涼的眸子裡明明晃晃有了一個人。
項靈竹是知道寧王府還有一個妾的。
便是當初那鳳若涼瘋癲的時候,宋年軻唯一娶進府的女人。
但是她依稀覺得宋年軻眼裡的人不可能是她。
所以她又摸到了醉夢苑的位置。
於詩柔的模樣倒是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若是除去她右臉上那猙獰的傷疤,也單單算的上一個美人,沒什麼神韻。
於是項靈竹便明了了那寧王眼裡的人該是誰了。
但這件事,她並沒有跟項文山提起。
對鳳若涼,暫且還用不上殺招儘出。
這次的陣,便由得鳳若涼破了。
說起來,還真的是要感謝衛宗了。
項靈竹這兩次出手,都是算是有著衛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推波助瀾。
項文山靜靜的看著項靈竹臉上的笑,他像是很久沒有見過項靈竹這般笑了。
輕輕的呼了口氣,“靈竹開心就好。”
項靈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端起一杯茶,淺淺的抿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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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上午,從衛言卿離開之後。衛宗便坐在那裡沒有動過。
他也一直沒有開口。
此時仇高邑也不敢說些什麼了。
衛言卿的話當真是愈想愈可怕。
時至如今,他都對衛言卿會說出這種話是震驚的。
但他也知道,衛言卿不是從前的他了。
從他殺了衛元龍的那一刻,大抵就有什麼變了。
所以這次他說的話,便是真的了。
倘若衛宗真的還要對付鳳若涼……那可能便是同時招惹了鳳若涼和衛言卿。
他微微抬眼瞧了衛宗一眼。
衛宗垂眸看著桌子,那平日裡已經很大的眼袋似乎又垂了一些,仇高邑看不到他的目光。
但他猜想衛宗應該就會這麼算了罷。
畢竟從前他那般激怒那鳳若涼,無非是仗著衛言卿,隻要衛言卿護著韓國,那鳳若涼就奈何不了韓國。
但此刻衛言卿已然將話說道了這個份上。
沒了衛言卿這個依仗,即便是多大的野心應該也會被壓住了。
衛宗不可能不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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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浦澤慌不擇路的回到太醫院的時候,太醫院外院沒幾個人了。
所以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嚴浦澤的慌亂。
他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關了門,便癱坐了地上大口的喘息。
他出了一身汗,可能是因為這炎熱的六月跑了一身汗,可他顫抖的著伸出手,摸了一下額頭,卻發現那汗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