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邴立人帶著相豐退了出去。
鳳若涼看著相豐的背影,忽然有些感概。
她和相豐上一次見麵的時候,相豐還是忠心與鳳易。
可他們這次見麵。
鳳易卻已經死了,屬於他的皇朝也已經消失了。
可也不過幾月之久。
這世事變遷當真讓人措手不及。
衛言卿坐在了她身邊,將她攬進了懷裡。
卻一句話都不說。
他近些日子常常這般,總是會突然抱住她,卻什麼都不說。
鳳若涼知道他心裡壓著什麼,可是這塊石頭,她卻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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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言卿回來的早,宮裡的大部分宮人這才起床。
開始為各自的主子忙碌。
相豐隨著邴立人走出了行宮坍塌的宮牆,這才開口道,“這位大人。”
邴立人停下了腳步,他也客套,“相太醫請講。”
他聽到鳳若涼喊相豐的名字,便記下了。
“王如河如今還在韓國嗎?”相豐道。
邴立人眉頭一挑,“相太醫與王總管相識?”
“是。”相豐笑道,“同窗幾年。”
邴立人會意,“那相太醫要去太醫院?”
相豐點了點頭,“勞煩大人。”
“相太醫客氣了。”
邴立人走在了前頭。
相豐隨著走,一路上瞧著這韓國皇宮。
他出自一個極其龐大的宗族。
他這個姓代表的就是巔峰醫術。
但那是在外人眼中,若是在宗族中……他什麼都不是。
所以他從學院修成後,沒有回去宗族,而是選擇來了鳳國。
因為他聽說他們這種皇朝中,像他這般的,就會被貴為座上賓。
他去了鳳國,果然如此。
在鳳國這十幾年,他算是活的不錯。
自由自在,沒人管束他。
但這般自由下,卻夾雜著幾分寂寞。
無人共話桑的寂寞。
他習慣了這些年總是要同人比試,一直是並不起眼的那個。
但忽然間他就成為了最厲害的那個,也再也沒人同他比試了。
開始的時候自然是怡然自得的,可時間久了。
卻開始懷念起從前那番日子。
所以到了這韓國,他便想見見王如河。
如何王如河都同他較量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