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法的時候,還在想剛才衛言卿的語氣。
可能是上一次來行宮的時候,被衛言卿的語氣嚇到了,所以他才記得很清楚。
當時的衛言卿語氣裡是有殺意的,但此刻的衛言卿,雖然語氣裡依舊有著幾分涼意,但好歹沒有殺氣了。
他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探起了鳳若涼的脈。
原本他還不明白為什麼邴立人還是找他來行宮。
明明上次就知道他治不了鳳若涼這傷。
但這麼一探,他才發現,鳳若涼的經脈已經打通的差不多了,就差那麼一絲了。
他略微一思尋,就大概猜出了幾分。
應該是先前有有一個段位比較高的大夫出過一次手,但還差一些。
鳳若涼不想在等一天。
畢竟現在在這行宮竟然都發生了如此的戰鬥,尤其可見,鳳若涼和衛宗之間的戰鬥已經不單單是暗處這麼簡單了。
他想明白了,就開始專心疏通鳳若涼的經脈。
這回時間不久,嚴浦澤沒一會便收回了手。
剛要開口,便被鳳若涼身上猛然爆發出的法力嚇到了,他跌坐在地上,惶恐的跪了下去。
“鳳皇陛下!”
邴立人也嚇了一跳。
隻有衛言卿眉眼裡染了幾分笑意,他靜靜的看著鳳若涼,笑道,“委屈涼兒了。”
鳳若涼長舒了一口氣,點了下頭。
她站了起來,道“真的很憋屈。”
這段日子,過的當真是讓人惱火的很。
衛宗,項靈竹。
但她第一時間還是沒有被恨意染了心頭。
鳳若涼收了法力,看向了地上顫抖的嚴浦澤,“你退下吧。”
嚴浦澤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在鳳若涼開口的一瞬間便出來了。
眼下聽到鳳若涼這般說,他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邴立人怕鳳若涼真的惱了,才提醒了一聲。
“嚴太醫。”
“啊……”嚴浦澤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
“鳳皇陛下讓你退下。”
邴立人微微抬眼瞧著鳳若涼的臉。
雖然和鳳若涼下過整整一夜的棋,他也不敢說看透鳳若涼幾分。
“啊……是,微臣告退!”
聽到這句話,嚴浦澤像是大赦一般,連忙磕了一個頭,起身快步退下了。
邴立人頓了一下,也開口道,“那老臣也去一下太醫院,相太醫說是和王太醫是故人,還在太醫院,老臣這便去安頓他。”
“嗯。”鳳若涼點了一下頭。
邴立人快步走了出去。
衛言卿握住了鳳若涼的手,“涼兒如今要做什麼?”
他知道她受傷的這段時間,當真是委屈她了。
所以如今她要做什麼,他都陪著她。
即便是她要取衛宗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