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恐怕不是衛宗想取鳳若涼的性命了,而是鳳若涼要滅了這韓國了。
但衛宗絲毫不在意,他想了想竟然道,“你去將相豐叫來。”
仇高邑猛然睜大了眼睛。
但他卻又不敢說什麼。
隻能應著聲去了。
他想著相豐應該也不會來,便回來稟告一聲便行了。
如此他去行宮的時候,心裡才多少鬆了一口氣。
行宮的宮人們給他行了禮。
“仇公公。”
“嗯。”
仇高邑點點頭,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兩個小道童。
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他認得這是丹心宮的道童,整個皇宮裡也就丹心宮有道童。
那這便是邴立人安排在這裡的了。
仇高邑惴惴不安的走向了正殿,沒讓宮女稟告,他喊道,“相太醫在嗎?”
裡麵傳來相豐平靜的聲音,“誰?”
仇高邑便對著門道,“相太醫,皇上召見您!”
他沒聽到回應,等了一等,相豐開了門。
他道,“走吧。”
仇高邑一愣。
他心裡還在想難道是相豐看起來比王如河要好說話的多,才當真如此好說話?
可等他快帶著相豐走到養心殿的時候,他才像是猛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停下了腳步。
相豐看著他。
仇高邑舔了下乾燥的唇,遲疑的道,“相太醫,知道奴才要您來見誰嗎?”
“不是皇上召見我嗎?”
相豐的語氣和王如河嚴浦澤都不一樣。
王如河語氣讓人很不舒服,嚴浦澤因為想的太多,所以他的話都是仔細想過之後,也沒多少誠意。
但相豐不是。
可能是因為他是鳳國的太醫,所以對這韓國的一切都不在乎。
他語氣很平靜也很隨和。
仇高邑是走到這裡才猛然想起來相豐是鳳國的太醫。
他的皇上是鳳若涼不是衛宗。
他必然是以為鳳若涼召見他,才會這般不猶豫的。
仇高邑想了想道,“相太醫,不是鳳皇陛下召見您,奴才是韓皇身邊的人。”
“韓皇?”
相豐的語氣依舊平靜。
就像見鳳若涼和見衛宗是一樣的。
他點點頭,“嗯。”
仇高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
“您……見?”
相豐挑著眉看著他,“你這奴才,好生奇怪。”
仇高邑連忙道,“是奴才多嘴了,相太醫跟奴才這邊來。”
他快步帶著相豐進了養心殿。
心裡忐忑,但他又不敢多說什麼。
相豐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又何必多嘴。
要是鳳若涼因為相豐的事兒和衛宗動起手來,也是衛宗自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