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高邑是這麼想的,相豐不是。
他看著仇高邑乾瘦的身影,掃了一眼這養心殿。
和鳳易的寢宮有些像。
都是威嚴無比。
相豐知道鳳若涼可能在韓國處境不太好,但並不知道原因。
他想著鳳若涼還住在這韓國皇宮裡,應該是和這韓皇關係還不錯。
他也不擔心這韓皇會對他做些什麼。
不過走一趟的事兒,不耽誤什麼。
仇高邑在殿外道,“皇上,相太醫帶到了。”
“請進來。”
仇高邑連忙推開了門,“相太醫請。”
相豐緩緩走了進去。
仇高邑隨著走進來,合上了門。
相豐隻停在殿中央,淡道,“韓皇召見我?”
“相太醫何不走近?”
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和簾幔,衛宗不太看得清相豐的樣子。
但聽語氣和聲音來說。
比那王如河要好上十倍。
王如河其貌不揚,又那般性子,若不是當真段位不低,他怎會留下他?
如今相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他自己不會放他走了。
相豐沒動,問道,“韓皇有話直說吧。”
衛宗笑了起來,“相太醫是怕寡人為難與你?”
“韓皇說笑了。”
相豐語氣依舊平靜。
衛宗盯著簾幔外的那道身影,道,“寡人受傷了,想讓相太醫治一下。”
“韓皇為何不找王總管?”
衛宗微微一頓,眯著眼看著他,緩緩道,“寡人覺得相太醫的醫術在王如河之上,如今難得你來了韓國,自然是想感受一下相太醫的醫術。”
相豐這回沒有馬上開口。
他偏過頭隔著簾幔看著榻上的衛宗。
約莫能看出衛宗臃腫的身形。
若是以前,衛宗說出這種恭維的話,他必然是不會聽的。
但偏偏衛宗說的人是王如河,而先前他又和王如河鬨成了那番局麵。
此時竟然想醫一下衛宗,讓他明白他的確是比王如河要厲害的。
這麼想的,他便朝榻邊走了過來。
衛宗嘴角勾起一抹笑,卻在相豐走近的時候便消失了。
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寬和,那是仇高邑從未見過的表情。
衛宗道,“相太醫果真生的儀表翩翩。”
相豐微微點頭,“韓皇過譽了,醫者不在乎這些。”
衛宗笑著應道,“是,是寡人說笑了。”
相豐語氣平靜,似乎並沒有怎麼看衛宗,可他卻將衛宗的臉看了個清楚。
都說麵由心生。
所有不管鳳易如何對鳳若涼好,多少人都明白鳳易的城府極深,他絕不是麵上的那副樣子。
而衛宗與他說話很是和善,話裡話外都是透著對他的欣賞。
可他這陰翳的目光卻藏不了的。
比起鳳易,衛宗的城府似乎還要深一些。
他不想在和衛宗客套下去,手上便燃起了法力。
衛宗身體上沒有傷口,他弁服上的血都是從身體裡滲出來的。
如此便是內傷了。
一邊探著衛宗的傷,相豐心裡也開始琢磨。
鳳若涼也受傷了,衛宗也受傷了。
在這韓國。
鳳若涼受傷了還情有可原,可能是其他勢力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