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河都認了,衛宗這個時候還不趕快宣布結果,竟然還在說些彆的。
但衛宗說出的話卻生生惹怒了王如河。
他又端詳了一遍那碎鏡,緩緩道,“相太醫在和王愛卿比試前替寡人療了傷,所以他這法力已經消耗了一些,這場比試,他應該是勝的分明的。”
聽到他這話,王如河豁然轉過了身。
死死盯著衛宗。
衛宗倒平靜,他看著他,“王愛卿覺得朕說的不對嗎?”
王如河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消耗了法力?
衛宗那傷被他治過一次,又被嚴浦澤治過一次。
他以為他是鳳若涼的段位嗎?
耗儘法力都治不好嗎?
他和嚴浦澤各施一次法,他這傷便無大礙了。
相豐這個段位,無非就是略一施法。
這算消耗?
衛宗是要一分情麵都不留給他?
非要讓他如此難堪?
原本平手的局麵他已經想過了,可衛宗這句話卻是直接將他變成了不是相豐的對手。
他不可能認!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輸給過相豐,他一直贏不過了的,是他背後的勢力,而不是相豐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愈想愈氣,他語氣裡的怒氣也壓不住了。
“皇上是覺得我輸了?”
衛宗自然也聽出了王如河語氣裡壓抑不住的怒氣,但他還是點點頭,“難道王愛卿不認為嗎?”
大夫的可怕都是他們的號召力。
一個高階大夫的號召力可以毀掉一個國,這衛宗很清楚。
但是王如河還不夠這個資格。
一個綠階中級的大夫,是很不錯了,但若是想滅了他韓國?
天方夜譚。
所以他並不怕惹怒王如河,量他也掀不起什麼浪。
衛宗語氣裡的意思在場的太醫都聽懂了。
甚至相豐都聽懂了。
他看了衛宗幾眼。
從入了養心殿開始,他便開始衛宗一直有心拉攏他。
但他心裡明白。
他不能離開鳳國來這韓國。
不是因為鳳若涼。
他無比清楚鳳若涼根本就不會攔他,她應該隻會淡淡點一下頭。
畢竟對於他這個階彆的大夫,與她作用不大。
她斷開的經脈都能接上。
必然是結識了青階的大夫,那他在鳳若涼麵前還有什麼資本呢?
所以他不能離開鳳國。
就算真的迫不得己要離開鳳國,他也不會來這韓國。
衛宗麵上都是城府,眼裡都是野心。
他是不是一個好皇帝他不知道,但他絕對不是一個適合追隨的人。
所以此時他是不可能被他拉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