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的來了這韓國。
王如河今日的下場便是日後他的下場。
當初鳳易還活著的時候,便問了幾次他族裡還有沒有人想來鳳國發展。
他都搪塞了過去,鳳易也就死了。
但衛宗必然沒有鳳易那麼好糊弄。
他一旦發現他根本就借用不了相門的勢力,肯定會視他如棄石。
他看的清清楚楚,所以竟然有些同情起王如河了。
他們這場比試,是平手。
他和王如河心裡應該都清楚。
先前替鳳易療傷那點法力消耗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們也沒有比到法力耗儘,如何都跟那點法力消耗談不上關係。
可衛宗卻要扯到這上麵,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氣到一定程度,王如河竟然冷靜了下來。
冷靜的知道此時他是拿衛宗沒有辦法的。
就像十多年前一樣。
他當時不能殺了鳳易,滅了鳳國。
此時也就不能殺了衛宗,滅了韓國。
半晌,他點了點頭,“好。”
衛宗也點點頭,他看著王如河的臉道,“那既然王愛卿也是這麼認為的,那朕宣布,這場比試,相大夫勝。”
沒人鼓掌,也沒人喝彩,甚至於這獲勝者相豐本人麵上都沒有一絲喜悅。
他看著王如河緩緩朝場外走去。
那背影莫名竟然有些淒涼起來。
可相豐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隻能看著王如河走出了試煉場。
衛宗絲毫沒有管王如河,他目光落在相豐身上。
“相大夫,你可願意留在朝中任職啊?”
邵良皺起了眉頭。
衛宗是什麼意思,從進了這試煉場的時候,就寫在臉上了,他看出來了。
可他有些過分了。
王如河為他韓國效忠了十幾年,就這般被趕走。
即便他性子乖戾了些,可他卻沒有做過對不起這韓國的事情。
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讓他如此狼狽的離開。
也不該在王如河還沒有走遠的時候,就說要他的對手留在韓國。
何況相豐還是鳳國的太醫。
這不是從鳳若涼手下搶人嗎?
仇高邑這才收回停在試煉場出口的目光。
他剛才看著王如河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他沒有彎腰,他身板還是直的,隻是那背影,怎麼看都多了幾分寂寥。
人啊,都是這樣。
平時萬般不好,到了這分彆的時候。
總能生出幾分感傷。
前幾天他還在惱怒王如人惱人的性子,可這一刻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衛宗這種帝王。
他不念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