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沙沾染不到他,鮮血淌濺不到他。
雅如靜水明月,飄若高空流雲。
這便是他。
“涼兒在想什麼?”
衛言卿看著鳳若涼出神,輕道。
鳳若涼回過了神, 她搖搖頭,“沒什麼,你要說什麼?”
衛言卿並不追問,他歉意的道,“不能牽涼兒回去了。”
鳳若涼還以為他要說什麼,結果沒想到他竟然說的是這個。
她有些無奈的道,“這有什麼。”
衛言卿真的是太寵她了。
這種事情有什麼歉疚的。
“走吧。”
她看著衛言卿的眼,覺得他似乎又要說出什麼讓她接不住的話,忙道。
衛言卿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嘴角微微勾起。
但是什麼沒說,隨著她走出了這昏暗的屋子。
小黑懶洋洋的趴在門口看著鳳若涼。
它嫌裡麵臟,能看到鳳若涼就行。
鳳若涼和衛言卿身後極光羽一震,飛上了天。
小黑忙跟了上去。
回宮的路上,兩人的麵色皆是有些不好。
鳳若涼知道邵沛是因為給她治傷,才會變成如此。
而對衛言卿來說,邵沛是長輩一般的存在。
下手的人沒有一絲人性。
他將邵沛所有的關節全部扭斷,又從中間生生再掰斷一次,然後用著鐵鏈將邵沛上吊下拽了起來。
邵沛失蹤了六天。
他被折磨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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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宮的時候,邴立人正在殿前候著。
行宮沒有宮人了,隻有他一個人。
他的身影莫名多了幾分孤寂。
鳳若涼他們落了下去。
邴立人忙快步走過來,“九皇子,鳳皇陛下。”
他行過禮才將目光落在邵沛身上。
“這是……”
“邵大夫。”衛言卿背著邵沛朝正殿走去,道,“勞煩國師大人去太醫院將嚴院使叫來。”
“是。”邴立人應聲。
他看著鳳若涼和衛言卿入了殿,才朝太醫院走去。
守在東邊行宮的小道童來找他了,他便知道了衛宗傳喚了相豐,又讓王如河和相豐比試了一場的事情。
所以他自然也就知道了衛宗想要拉攏相豐的意思,想告訴鳳若涼。
如今他真的是和衛宗背道而馳了。
身心俱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