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高邑被逐出宮的事兒沒有傳開,但知道的人也不少。
畢竟有人看到了仇高邑深夜離了宮,也看到了衛宗身旁換成了孔天祿。
但依舊掀不起什麼波瀾。
宮裡還是平靜的。
相豐每日和邴立人下下棋,一起散散步,交流一下彼此的見聞,竟然關係近了一些。
衛宗出奇的平靜,他每天隻去如音宮用膳,然後回禦書房處理奏折,沒有一點變化。
孔天祿都有些乏了。
終於這天夜裡,突然下了一場暴雨,有些地方發了大水。
孔天祿也是第一次隨著上了朝。
他站在衛宗身旁看著下麵行禮的那些大臣,似乎他們跪拜的是自己一樣。
衛宗淡淡幾句話處理了大水兒的事兒,便下了朝。
他處理奏折的時候,忽然開口卻又停住了。
孔天祿可一直看著他呢,就忙道,“皇上有什麼要吩咐奴才的?”
“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衛宗低頭看奏折。
“回皇上,今天是六月二十八了。”
孔天祿不知衛宗問日子是怎麼回事,如實道。
“二十八了……”衛宗點了一下頭,沒有在開口。
孔天祿便沉默著繼續看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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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雲山脈。
昨日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不得不讓他們在赤雲山脈裡停了下來。
邵沛這般重傷,怕他經不起。
暴雨下了一夜,鳳若涼他們便修整了一夜。
累到談不上。
不過是幾日的趕路。
她不夠強的時候,趕了整整兩個月的路,這不算什麼。
雨剛停的時候,他們便上了路。
剛到九星學院門口的時候,許刑那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什麼人!”
鳳若涼仰頭看著那座塔樓,“前輩,是我。”
上麵頓了一頓,許刑便直接落了下來。
他先是看了衛言卿一眼,才上下打量了鳳若涼一下。
“你這小丫頭倒是卡著時間來的,仰河那老家夥都準備下追殺令了。”
他話音剛落,塔樓上便傳來仰河的聲音。“你這老家夥,總是胡說。”
鳳若涼淡淡一笑,她從納戒裡取了一百萬兩出來。
重重的幾箱子落在了許刑麵前。
他往後一跳,叫道,“你這小丫頭要拿錢砸死我嗎?”
“前輩說笑了。”鳳若涼偏過頭剛要開口,看到衛言卿的頭發上竟然有一片落葉,她忍笑拿了下來。
能看到衛言卿這種樣子,能讓她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