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自己的軟肋被小蝶拿住了。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他一把年紀了，最受不了像小蝶這個年紀的女娃子的話。
便隻能不做聲的拿起了筷子。
小蝶明白嘉許這便是退步了， 忙站起身快步朝鳳若涼走過去，挽過她的手臂往石桌這邊帶，一邊道。“公主殿下快來吃飯。”
鳳若涼看了嘉許一眼，嘉許低著頭沒有看她。
她無奈的笑了一聲，和衛言卿入了座。
嘉許不說話了，這頓早飯就吃的很是安靜。
無非是小蝶偶爾說幾句話。
吃過飯，鳳若涼和衛言卿便回房間了。
這次倒是鳳若涼拉著衛言卿的。
嘉許衝著他們的背影又嘟囔道，“這年輕人，就這樣。”
聽他的語氣沒有了一分剛才的惱怒，小蝶知道嘉許這便是完全消氣了。
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她寬心了，將桌子收拾了一下，送回了膳堂。
原本等會會有專門的人來拿，但是小蝶習慣這樣了。
嘉許進屋去看邵沛和小太監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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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言卿進了屋子，鳳若涼便關了門。
坐在了椅子上，衛言卿坐在了她身旁。
鳳若涼也不拖延，她直到，“今日應該就回去了。”
“好。”衛言卿輕輕點點頭。
這種小事，衛言卿向來都不過問，從來都是依她。
若是她想在這九星學院一直待下去，衛言卿都會依她。
但她想說的是衛宗的事兒。
這件事兒，其實一直是橫在她心裡的坎。
衛言卿說依她。
依她想做什麼。
那她便會殺了衛宗。
可這件事拖得越久，就想的越來越多。
她已經不能像一開始那般果斷了。
若是一開始，她能毫不猶豫的殺了衛宗。
但是現在不行了。
她會去想她動手的時候，衛言卿是在場還是不在場。
若是在場，他真的能看著自己殺了他的父皇嗎？
衛宗即便萬般不堪，卻終究是他的生父。
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了，可如果衛宗喊他呢，衛宗提起衛言卿小時候呢，衛言卿會不動搖嗎？
如果衛言卿不在場，她殺了衛宗。
這件事務必會成為他們以後心中的一根刺。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她才會在殺了鳳易的時候毫不留手。
想到這，鳳若涼的眉頭都擰緊了。
衛言卿一直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的一雙紅眸漸漸深了一些，看著她蹙緊了眉。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撫平了鳳若涼的眉。
緩聲開口，“涼兒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聞言，鳳若涼驀然抬了眸，正對上衛言卿如畫的眸子。
她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衛言卿的反應她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