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邴立人似乎也才綠階五段。
那這青階是誰?
來自那股勢力?
剛被抓去的時候,他還一直想著這回事。
知道那黑衣女子開始對他用刑之後,他被疼痛折磨的不能思考,這才忘了去。
如今再提起來,他又陷入了沉思。
鳳若涼倒是沒有。
從在蒼鷺山脈的時候,竟然能出現幾個青階想殺她的時候,她便知道,這次她的敵人沒那麼簡單。
這項文山,恐怕是和那索命界有什麼關係。
不然項靈竹不可能如此這般借用索命界的人力。
他們可能有一次能用什麼打動了索命界的人來給他們賣命,也不可能有第二次。
索命界的人,能為他們賣一次命,便屬實不易了。
若是還能賣第二次,那大概就是第一次未成,想要的東西沒拿到,或者那項文山又拿出了什麼他們感興趣的東西。
但若是這般。
那些人應該殺人奪財了。
而不是會替項文山賣第二次命。
這索命界,她第一次去的時候,便看到那個地界與旁的地方都不一樣,所以若不是這項文山和那索命界有什麼聯係的話,後麵這些事情都不可能發生。
但就想她先前所想的,這項靈竹習慣所有的事情都不插手。
這件事,根本沒有一絲證據。
恐怕如今即便是綁架邵沛的人此時出現在他麵前,他都是認不出的。
這皇宮裡,應該有項靈竹的眼線。
所以她才能這般清楚的掌握他們的時間。
才能在他們找到邵沛之前,便撤了所有的人,不留下一絲證據。
這件事兒,恐怕還要放放。
衛言卿和她想的一樣,頓了頓,他複又溫和開口,“邵大夫如今要如何?”
邵沛一怔,知道衛言卿這是問他的打算。
打算?他當初辭官的時候,便是因為受不了這皇宮的鬥爭了。
他見到了那麼多明明能救,明明能活的人……卻因為各種命令,他不能出手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了。
邵沛從一開始的憤怒掙紮到終於麻木的看著那有生懷希望的人死在了他麵前。
他終於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那些原本能救的人沒有生懷可能的話。
所以他辭官了。
大夫不該是這樣的。
他不能救這些人,那和幫凶又有什麼區彆?
終於離了宮之後,因為這些事情,他很久沒有出來了。
府裡的人誰都不敢打擾他。
當時他是想舉家搬遷的,離開這皇城,去一個遠一些的城,那樣可能所有的人就都能活了。
但是他已經不是府裡做主的人了。
他的孫子邵建中不同意。
他問他大夫的天職是什麼。
邵建中卻說大夫應該先生存下來才能救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