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參見九皇子,鳳皇陛下。”邴立人行禮道。
邵沛已經不在朝為官了,按理說應該不必行這些禮了,但他看著邴立人還是跟著一起行了禮。
衛言卿溫和道,“免禮。”
“邵大夫和國師大人聊得如何?”
邴立人和邵沛直起了身,便聽到衛言卿問道。
“回九皇子,老臣帶邵太醫去見了相大夫。”邴立人道。
“要多謝國師大人搭線,吾與相大夫相談甚歡。”邵沛接話道。
衛言卿點點頭,“如此便好。”
邴立人原本就是來請安的,便開口道,“九皇子,鳳皇陛下,那老臣便告退了。”
“嗯。”衛言卿輕點了一下頭。
邴立人退了出去。
這些日子來,他幾乎都是和相豐待在一起,都快養成習慣了,他還是要去行宮與他一起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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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明日他們真的能成婚,今日就該把一切事情都結束。
所以鳳若涼開口道,“邵大夫記得傷你的人是誰嗎?”
邵沛的事兒,還沒完。
不是把他救出來就算了,傷他的這筆賬還是要算一下的。
邵沛明白衛言卿和鳳若涼該是為了他傷了很多神。
畢竟方才和相豐談天的時候,相豐偶然提到不知皇上是為了什麼突然讓他來了韓國,他還說當時看到九皇子那般驚訝。
而且鳳國上下幾乎沒人知道鳳若涼是來韓國聯姻的。
聯姻的事兒,他不會去多想,畢竟這是衛言卿和鳳若涼的事兒。
但他知道,他突然的失蹤,肯定讓鳳若涼和衛言卿有些措手不及。
鳳若涼當時的傷勢,他很清楚,恐怕這韓國隻有那王如河能治了,但王如河也不是出手便能醫好。
而且鳳若涼他們應該是不會用王如河的,不然就不至於舍近求遠,讓他進宮來了。
所以他不與他們虛偽,道,“是個黑衣人,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女子。”
聽到年輕的女子這幾個字時,鳳若涼和衛言卿對視了一眼。
其實鳳若涼一早就懷疑過項靈竹。
倒不是因為她對她下毒的事情,是根據蛟丹的那次。
要說到如今,她都沒有和項靈竹正麵交手過。
她大概猜出項靈竹的性子應該是喜歡借刀殺人。
不像於詩柔那般親自出手,留下的全是證據。
而項靈竹卻是除了這件事是她的主意外,其餘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那邵大夫可還記得如何被抓的?”衛言卿問道。
“記得。”邵沛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怎麼能忘呢。
他道,“回九皇子,是那日我離了皇宮剛到無量山的時候,那些人就出現了,應該是五個人,四個手下一個頭目。”
當日的場景曆曆在目,邵沛回憶起來還是很清楚。
“原本那四個人都不是青焰鳥的對手,但是那個頭目竟然是青階,青焰鳥不敵,被他抓了去,我也便被抓了。”
邵沛當時看到那個頭目竟然是青階的時候,也是大吃了一驚。
雖然他已經隱居了,但是偶爾還是會下山替他們診治一番,山下的百姓們什麼都喜歡跟他說,雖然消息蔽塞,但無非就是知道的慢了些,該知道的還是知道。
所以邵沛知道如今這韓國最強者便是衛言卿了,隻有他一個青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