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認為,既然同在朝為官,就理應一同為鳳國努力。但他又知道這些也隻是他想想,就今日在場的這些大臣, 恐怕都能分成四五股陣營。
談何一心?
蕭浩宇敬了酒,比他官職低的,自然是連忙站了起來,彎腰飲了酒。
今日來的與他職位相當的,也隻有鈕光霽和中書令霍修齊了。
霍修齊從落座便一直沒有開口,此時端了酒笑道,“蕭都督一直在外為我朝安危建設,這杯酒理應由我敬蕭都督。”
蕭浩宇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看著霍修齊看似豪爽的飲下了那杯酒。
文官總是這樣,他們武將私底下其實大多都看不起文官。
覺得他們嘴上功夫,蕭浩宇沒這麼覺得,但是他也不怎麼喜歡與文官打交道,因為不好打。
隻有鈕光霽是直接舉了杯,一飲而儘。
霍修齊笑道,“太傅大人好酒量啊,改日你我好好喝一盅。”
文官武將道不同不相為謀,文官私底下勾心鬥角。
隻是如今這在朝為官的,大多都是新上來的,沒什麼積怨,無非就是立場不同。
所以鈕光霽點了點頭,應道,“有空。”
這意思便是他不會去找霍修齊,但若是霍修齊說的是當真的,來找他飲酒的話,他也有空。
見著都寒暄過了,蕭浩宇舉了筷,“都是些家宴,望諸位大人不嫌棄。”
“蕭都督說的哪裡話,誰是那貪嘴的人?”霍修齊接話道。
幾個大臣附和的點了點頭。
蕭浩宇心裡暗道,這文官當真不虧是文官,幾句話都說的滴水不漏。
席間鈕光霽沒有開過口,也隻提過幾次筷子,霍修齊倒似乎說的歡,幾乎每個話茬他都能接上,這席間的氣氛似乎都被他說的熱絡了起來。
他也幾次將話茬丟到了鈕光霽身上,但也都被鈕光霽淡淡移開了。
最終散席的時候,是鈕光霽和霍修齊最後走的。
霍修齊原本已經起身走了一步了,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那裡的鈕光霽,便又留了下來。
“太傅大人有心事?”他狀似關切的問道。
霍修齊生的文弱,麵上又帶了一些邪氣,再加上年歲不古,所以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也不少。
他問這話的時候,還抬頭看了一眼一旁候著的婢女,眉梢一挑,那婢女就紅著臉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抬頭。
霍修齊便收回了目光看著鈕光霽。
蕭浩宇在一旁沒有做聲。
如今這文武百官大多數都是新上任的,互相之間應該談不上多少交情。
他也未曾聽說鈕光霽和霍修齊有什麼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