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鳳若涼先放的筷子,嘉許也跟著放了筷子。
小黑正撕咬一塊肉起勁了,忽然見兩人都放了筷子,連忙將那塊肉囫圇吞了下去,盯著鳳若涼。
嘉許讓侍從來收拾桌子,他道,“那小丫頭今天老夫就不送你了,我昨夜沒有修補好。”
“好。”鳳若涼輕點了一下頭。
嘉許又摸了小黑一下,便回了閣樓。
遇到陳釀這種中毒的病人比遇到小蝶那種外傷更損法力。
小蝶的外傷,要慢慢修補,不會耗費太多法力。
但是陳釀這種就不一樣了。
這種毒性入體的,倘若法力不足,不能將那毒性逼出體外,便是無救了。
鷹晶的毒性還是烈的,即便是他,也算是耗費了大半法力。
昨夜不過修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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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許去歇著了,苑子裡一安靜下來,鳳若涼便想起了衛言卿。
不該的……這麼久了。
她眉梢皺起便一直沒有平下來。
直至陳釀推門出來。
“公主殿下。”陳釀的聲音透著虛弱,又是剛醒來,便下意識的喊道。
剛出口他便跪了下去,“草民陳釀參見皇上。”
陳釀畢竟年歲在這裡,他醒來見到是陌生的地方,又想起他昏迷前的事情,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不是皇宮,那便是公主帶他去彆的地方了。
所以推門出來見到鳳若涼才下意識的道。
鳳若涼看到陳釀出來,便是這麼一幕,方才平下去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她幾步走了過去,將陳釀扶了起來。
“你不用這樣,陳伯。”
她並不懂陳釀為何要這般。
他沒有奴性的,他和小蝶不一樣,小蝶是自小就被賣進了王府,所以那奴性是深入骨子裡的。
而陳釀少年時征戰沙場,之後便成了寧王府的管家。
這卑微屈膝的性子,並不像他。
陳釀低著頭,沒有開口。
鳳若涼輕歎了一口氣,緩道,“如今不是在鳳國,不用給我行禮。”
在鳳國的時候,她沒辦法說服陳釀,但如今在外頭了,他不該這樣。
“皇上,草民是您的子民,行禮是天經地義。”
“陳伯。”鳳若涼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