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釀張了半天嘴，最後還是隻問了一句，“什麼時候？”
“原本是我去韓國的時候，但是那時的韓皇不允，幾番波折，便沒能成。”
陳釀猜得到鳳若涼的心思，鳳若涼自然看得透陳釀在想什麼。
她明白他的擔憂，也明白他的計量。
所以她自己說。
“之後那日與索命界相撞，他們說我是琉璃仙族的人。”
陳釀聽得很認真，聽到琉璃仙族這個名字，也沒有多少震撼。
他沒有聽過這個宗族，所以並不知道這個宗族有多強悍。
“鳳易臨死前，也同我說過這個名字。”
提到鳳易，陳釀略微懂了一些。
“後來我急於回來尋找線索，便和言卿分開，待言卿處理了韓國的事情後，再來找我。”
在小白的身上，疾風穿過，但是卻沒有吹走鳳若涼的聲音，她那淡淡的語調將每一個字都送到了陳釀的耳中。
“我在鸞鳳宮找到了母後當初沒有送出去的信。”
鳳若涼停了下來，陳釀在鳳若涼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他遲疑的道，“那皇上的身世……”
“等這場仗打完了，我便去找。”
一個閉世的大宗族，找起來恐怕如大海撈針。
而她的父皇母後又已經仙逝，她追究下去其實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但那是在找到母後留下的信之前。
鳳易一個為了榮華富貴能弑兄的人，臨死前都要掙紮著告訴她的名字。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她想知道父皇母後為什麼要離開那麼龐大的宗族，為什麼她明明那麼虛弱，都不能讓娘親來看她，為什麼那封信，她不能送出去。
鳳若涼的眸子沒有波動，語氣是淡的。
但是陳釀聽出了她話中的堅定。
他未曾聽過琉璃仙族，但是他知道是因為他孤陋寡聞。
這大千世界，他不知道的太多了。
陳釀曾經一直很想知道鳳若涼如今過的如何，又發生了些什麼。
但今日鳳若涼一件一件說與他聽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即便知道了……也不能如何。
他甚至連一個建議都給不了。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在王府還需要他小心翼翼的保護的公主殿下了，她如今是這鳳國的天，是受千萬人仰望的強者。
陳釀在心底歎了口氣，臉上卻欣慰的笑了。
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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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鳳若涼說的緩慢，也不過短短幾句話便將她這一年多的事情說完。
可她的每一句話都夠陳釀想很久了。
陳釀還是接不上什麼話，但是他聽著，已經很滿足了。
到韓國的時候，正是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