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後想要兒臣如何?”他靜靜的看著鐘淑穆。
“弘圖,你才是皇帝,難道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嗎?”鐘淑穆皺眉道。
“兒臣自然有。”
“哦?那你想如何?”鐘淑穆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懶散道。
“帶兵迎敵。”
“哐!”
鐘淑穆那杯茶還沒入口,聽到酆弘圖這句話,猛然將那杯熱茶砸到了他的身上。
熱茶濕了他一身,茶杯落在了昂貴的紅鬃毛地毯上,沒有碎。
“你瘋了?!”她瞪大了眼,怒斥道。
“那不然母後覺得還能如何?”酆弘圖平靜道。
“和談,割地賠款難道都不是辦法嗎?”鐘淑穆氣道。
酆弘圖冷笑了一聲。
鐘淑穆擰起了眉頭,盯著他,“你笑什麼?”
“兒臣在笑母後。”
“笑我?!”鐘淑穆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了酆弘圖的樣子。
“母後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鐘淑穆喝道。
鐘淑穆越激動,酆弘圖就越平靜。
他放緩了語氣,一字一句道,“母後身為堯夏國的太後,竟然連割地賠款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您將堯夏國的尊嚴放在何處,您又將先祖們打下的江山當成什麼了?”
“您對的起父皇嗎?”
提到先皇,鐘淑穆臉色都沒變,她盯著他道,“那還不是因為你惹的禍?”
“那不如母後直接將兒臣推出去,讓兒臣背了這個鍋,豈不是皆大歡喜?”酆弘圖冷笑道。
鐘淑穆的臉色變了一瞬,才掀翻了桌子上的早膳,那刺耳的聲音,聽得外頭的匡正平都擰起了眉頭。
酆弘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你這個混賬東西!”鐘淑穆怒罵道。
酆弘圖背過了身,淡道,“母後要是沒什麼事情了,那兒臣就告退了。”
“你敢?!”鐘淑穆驀然瞪大了眼睛,卻隻見著酆弘圖似是沒有聽到般走了出去。
她緩緩收緊了拳頭,咬緊了牙,又將那沉重的梨木桌掀翻了。
內殿的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個人。
四五十年歲的光景。
黃薄眉,鷹嘴鼻。
目光裡都是老謀深算。
“皇帝的翅膀可真是越來越硬了。”裘經義坐到了鐘淑穆的身旁。
鐘淑穆看了他一眼,趴在了裘經義的懷裡,平息著方才被酆弘圖招惹出來的怒氣道,“是要好好讓他知道什麼是規矩了。”
“嗯,要讓他明白他隻不過是個傀儡罷了。”裘經義點了一下頭,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中流動著什麼。
而一旁候著的宮女們似乎早已經對這一幕習以為常了,一個個目不斜視的收拾著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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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弘圖一回去禦書房便將自己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