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他生氣的時候,都習慣去找津瓊怡,因為每次看到她,他的心情都會好一些。
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她在修煉,便不忍去打擾她。
她原本就不喜歡這宮中,為了他強行留了下來,已經很為難她了。
他不能打擾了她的修煉,不想在讓她煩心。
便靜靜的坐在那裡開始消氣。
鐘淑穆的心思真是越來越藏不住了,從前還說都是為了輔佐他,可如今呢?
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是想如何?要他退位,裘經義即位?
做夢!
他酆家的江山憑什麼讓他一個外人來坐?
酆弘圖咬緊了牙,竟有些後悔那日沒有讓那個神秘女子殺了鐘淑穆和裘經義。
他是想親自解決與這兩個人的恩怨。
他要將裘經義關在天牢,受儘刑法,讓他知道身為臣子應該做什麼。
他要讓鐘淑穆跪在父皇的墓前,親口承認他愧對了父皇。
他要讓這對狗男女,知道他們錯了。
但是那是在他拿回實權之後,可如今,他不僅不能讓這兩個人認錯,甚至還有可能被他們兩個搶先下手殺了他。
酆弘圖不禁有些懊惱為何那日要阻止那個神秘女子。
殺鐘淑穆和裘經義對她來說應該隻是抬抬手的事情。
即便是麵對大亂的人心,似乎也比此刻他還要忍受這兩個人要好得多。
但眼下……
酆弘圖吸了一口氣。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如何麵對鳳國。
這麼多年堯夏國一直沒人來攻打,便是因為堯夏國國土不算多,而難民又眾多。
這種形勢,沒人願意接下。
因為一旦接下了,可能會讓原本安穩的國家動蕩。
但是鳳國便不一樣了。
鳳國往上翻兩朝,便是鳳若涼父皇那個時代,鳳國乃是方圓千裡的最強國。
如今鳳若涼即位了,鳳國回到他父皇那個時代不是不可能。
那堯夏國這數以萬計的難民對鳳國來說自然不算什麼,暴亂又如何,動蕩又如何?都會被她解決。
而那鳳若涼,似乎又是有仇必報的人。
她一怒之下攻打過來,不是不可能。
酆弘圖垂了眸。
這酆家的江山,他從來沒有一刻握在手中。
沒有打過江山,更彆提守江山了。
如今他便要看著堯夏國亡了嗎?
“呦。”
寂靜的殿內忽然響起了一道女聲。
酆弘圖猛然抬起了頭。
他日思夜想的神秘女子正靜靜的坐在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