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酆弘圖一瞬間無數話湧到了嘴邊，卻停住了。
女子悠悠道，“我知道你想問我去哪了，鳳國打回來的消息我自然知道了。”
“那你去哪了？”酆弘圖擰著眉頭。
“我自然是有我的事情要處理。”
“你知不知道……”想起拿下瀘州城的時候，他與裘經義周旋了很久，才算派去守城的那全軍覆沒五萬兵力，他便有些急。
“我知道。”女子打斷了他，“你們全軍覆沒嘛。”
“你怎麼……能這般不在乎？”酆弘圖的聲音染了怒氣。
五萬將士，那是誰的爹爹誰的丈夫又是誰的兒子。
五萬戶人家失去了主心骨。
“我為什麼要去在乎不重要的東西？”女子反問。
“不重要？”酆弘圖提高了聲音。
“你知道他們……”
“我不想知道。”女子再次打斷了他，她淡淡道，“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的子民，你的國，這些事情與我無關，你要知道，如果對攻打鳳國無用的人，那便是無用的東西。”
酆弘圖一怔。
女子繼而道，“攻下瀘州城是我的人，他們什麼都沒做，所以你全軍覆沒重要嗎？”
“……”
酆弘圖的火氣像是忽然就滅了，他竟然當真接不上話。
這對他來說是好不容易從裘經義那裡要來的五萬兵力，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
的確是，恐怕這五萬兵力，也不過是她一招的事情。
忽然間他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明日我會帶人來，你知道如何做吧？”女子站起了身。
酆弘圖擰著眉頭沒開口。
“怎麼？”女子一挑眉，“你不敢了？”
“你有幾成把握讓鳳國亡國？”酆弘圖神色認真。
女子似乎是看了他一眼，才緩緩道，“十成。”
酆弘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可知道鳳國如今的皇上是什麼段位？”
“她……”似乎是想起什麼了，女子輕笑了一聲，“她如今有彆的事情，並不能阻攔我。”
“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擔心的事情也正是我擔心的。”
話至此，酆弘圖已經隱約猜出幾分恐怕這神秘女子是與那鳳若涼有過節的。
這女子來曆神秘，那日她說她不想聽他們皇朝的事情，那她便不是來自哪一個國家。
這原本他是坐收漁翁之利的事情，但此刻他卻沒有那麼高興了。
因為這一次女子的突然失蹤，和那戰死的五萬兵力。
“你在擔憂什麼？”看著酆弘圖的臉色，女子道。
“你來去無蹤。”
“嗬。”女子笑了一聲，“原來你是怕找不到我……但是。”她頓了一下，“即便我告訴你去哪裡找我，你又去的了嗎？”
酆弘圖眉頭一皺，這女子果然來頭不小。
不知那鳳若涼究竟如何得罪她了。
“你且說說是哪。”酆弘圖遲疑道。
“索命界。”
帷帽下的女子勾起了嘴角，一雙剪水雙瞳靜靜的看著酆弘圖。
赫然是那在韓國和鳳若涼交過手的項靈竹。
“索命界？”酆弘圖抿了唇，一時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