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鳳若涼一樣,穿著很簡單,素淨的隻有一件灰袍,而看那成色質地,也並非昂貴之物。
一時間,鈕光霽竟摸不出卓石的半分性子。
隻能等著卓石應話。
卓石撓了撓頭,道,“是吧,早上的時候聽他們說了。”
鈕光霽皺起了眉頭,語氣重了幾分,“這等事情……卓大人不在意嗎?”
卓石看了鈕光霽一眼,打了個哈欠,懶懶道,“那既然太傅問了,我也便隻說了,本來我就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但誰讓公主殿下讓我管呢?”
說道最後,他語氣竟然帶了幾分委屈,“公主殿下走的時候,我千叮嚀萬囑咐要公主殿下早些回來,可公主殿下也不記得我說的話。”
鈕光霽微微一頓,沒有立刻接話。
原本他就一分都猜不出卓石的性子,又突然聽到他這般稱呼皇上。
鳳若涼已經登基了,若是按照律法,卓石已經犯法了。
可他這麼順口的叫著,明顯是已經叫習慣了,而且鳳若涼並不在乎。
他是儒學出身,自然一切都是按規矩辦事。
頓了頓,便道,“卓大人,下官以為,皇上讓您監國,您便要將鳳國治理好。”
言下之意,便是在隱晦的指卓石對國事不上心這一點。
卓石不知是沒聽懂,還是裝作沒聽懂。
他還是煩躁的說道,“太傅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兒,那便等皇上回來吧。”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鈕光霽連忙喊住他,“卓大人。”
卓石眉間一抹煩躁,他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太傅還有什麼事?”
“昨夜妖獸襲擊天牢,下官想確認蕭都督的安危。”鈕光霽嚴正道。
這便是他今日進宮來的目的。
“我不知道,太傅自己去看看吧。”卓石搖搖頭,話落便走出了金鑾殿。
鈕光霽盯著卓石走遠的背影皺起了眉頭,但是卻沒有在開口。
關於這一點,他多少猜出了一些。
卓石若是會理會國事的話,就不會單憑一個證人和證物便將蕭浩宇關進了天牢,而此時,天牢出事,他還是這般無事的樣子。
他歎了口氣,理了理袖子,走出了金鑾殿,朝天牢走去。
來來往往都是工匠,見著他連忙行禮,遠處一個似乎是監工的士兵看到他,慌忙跑過來,跪下行禮,“參見太傅大人!”
鈕光霽將遠處那轟塌了一半的天牢掃了一眼,才低頭看著那個士兵,問道,“犯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