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在索命界候著？”
九星學院那般威嚴，若是不能以學生的身份進去，還有什麼理由呆在那裡。
若是不對這九星劍打主意，她和嘉許仰河幾位前輩倒是還算談得來，但卓石已經說了，這九星劍對於外人來說已經是至寶了，那對於九星學院，自然是珍貴無比。
連卓石都知道九星劍的封印快爆發了，那仰河他們怎麼會不知道，此時她若是沒有源頭的忽然去了九星學院，怎能不讓人亂想？
“九星學院每天冬天招生，也差不多快到日子了，招學生的時候，自然也會招導師，以公主殿下的段位，當上導師不過是小菜一碟。”卓石娓娓道來，似乎是將一切都想好了。
“你早就想好了？”鳳若涼看了他一眼。
卓石咧嘴一笑，“那是，公主殿下的事兒，我可是上心的很，不管公主殿下這次走還是不走，這九星劍我可是早就替公主殿下打量上了。”
“好。”鳳若涼微微頷首，淡淡一個字，是對卓石的肯定。
“哎呀，被公主殿下誇獎，真是讓人高興的不行呢。”卓石挑著眉，挑釁似的看了一眼趴在一旁桌子上的小黑。
小黑沒有理他。
卓石自覺沒趣，撇了撇嘴，“那公主殿下，這次應該還有一個事情了。”
“什麼？”
“公主殿下走了，鳳國交給誰。”
“你呢？”鳳若涼淡道。
卓石從來不和她外出，雖然這次在關鍵時刻他不知為何陷入了昏迷，但在這鳳國，她也找不到比卓石更合適的人了。
“我？”一聽這話，卓石便瞪大了眼，“公主殿下在和我說笑嗎？這麼遠的地方，公主殿下又要走那麼久，我當然要隨著公主殿下一起去了啊。”
鳳若涼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不解，但並沒有詢問。
但眼下便成了難題。
鳳國……當真無人了。
堂堂鳳國皇室，隻有她一人。
無皇親國戚，無心腹卿家。
卓石沒有在開口了，對於這鳳國的事兒，他並不喜歡摻和。
鳳若涼回身坐在了窗前，夜涼如水。
她微微靠在窗邊，看了一眼天邊的月色。
若是退幾年，應該還有一個人。
陳親王吳受諫。
可憐那風華無雙的人戰死沙場時不過二十二歲。
鳳若涼垂了眸。
當年看到將士抬了他的棺材歸來，她的悲痛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