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落入彀中(1 / 2)

“何況不會有下次,本督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第二次”,汪如晦也沉下臉來,叫他查出來是誰出賣他,他定然將這人拆骨解血,叫那人知道做人最錯就是得罪汪如晦。

“好,我知道督主最厲害”,江昭見他臉色不虞便出聲安慰他。

“自然。”

江昭看他神色得意像孩子在討糖吃,心中升起無限憐愛,她的督主總是這樣驕傲。

走了一段,遠處有炊煙飄起。

行至炊煙升起處,原來是一座小村莊,江昭扶著他過去第一戶人家敲門,開門的是一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瞧著兩人狼狽得緊,趕忙幫著江昭將汪如晦扶進來坐下,

“姑娘啊,這是怎麼了?”

“奶奶,我倆本是要去塘禹陵安府的,遇到了江匪打劫,被他們扔下水,順著水漂過來的。”

“快進來,叫他躺下”,老太太趕忙在裡屋收拾出一張床來。

汪如晦似是發起了燒,已經昏昏沉沉地垂下頭倚在江昭身上,江昭著急得緊,將汪如晦扶到床上放平,又問老太太,“奶奶,您能不能幫我找點針線來呀,我想給他縫一下傷口。”

“好嘞”,小姑娘模樣水靈聲音又甜,一聲奶奶叫得人心都化了。

江昭此時恨起自己的劍是三刃的來,想幫汪如晦清理一下傷口都做不到,又一低頭看見汪如晦的劍,便將劍上的子刃卸下來,子刃倒是輕薄,她將劍刃來回在火上燒,給汪如晦清理腹部的傷口。

就是這樣汪如晦都沒有醒過來,可見他傷得太重,江昭不由得更加愧疚。

弄乾淨後又將針線放在火邊烤了一會子,才開始動手給汪如晦縫傷口,應當是疼的,汪如晦睡得極其不安穩,甚至低聲囈語,

“娘……”

原來世上每個人神智不清的時候喊的第一個人都是娘。她想伸手碰一下對方看上去孱弱易碎的臉,最終仍然收回自己已經伸出一半的手。

縫好後又打來熱水給汪如晦擦了擦臉,將冷布子敷在他額頭上。不知能否退燒,怎麼,她和汪如晦這是出門沒看黃曆?一個接著一個的發燒。

“奶奶,您這有沒有退燒用的藥啊。”

“我這兒沒有,不過村裡的郎中那有,我去給你問問”,老當益壯,老太太手腳依然利索

“那就謝謝奶奶了”,她擔心得緊,想留在這兒照顧汪如晦。

半柱香的功夫老人提了個紙包回來,她打開,是野黃荊,的確能退燒,她將藥煎上,一會兒去看藥,一會兒又回來摸摸汪如晦的頭,坐立難安。

藥終於晾好,江昭用勺子微微掰開汪如晦嘴唇,一小勺一小勺地喂汪如晦喝下去,怕他嗆到,動作輕緩

又過去一個時辰,她摸了摸汪如晦的額頭,好像沒剛才那麼燙了,她才稍稍放下心來,又換了一塊布子給對方敷上。

她來到另一間屋子與老人說說話,對方招待了他們,她總不好怠慢了人家,“奶奶,這屋子就您一個人住呐。”

“是啊,我老伴前年走的,就剩下我一個咯,不知道啥時候就去見我老伴了”,老太太正在納鞋,手裡動作不停。

“奶奶看起來還年輕得很呐,還早著呢。”

“嗨呀,小姑娘嘴真甜,裡頭那個是你男人呐,瞧給你擔心的。”

“不是,他是我家主人呢,我是個仆人”,江昭攏了攏頭發,眸光有幾分灰暗,可不是仆人嗎,也沒什麼區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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