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映笑道:“我等沒有意見,此事交由屬下安排。”
風雲盟中人員的地位,其實多少都與各大門派在武林中的地位有關,龍門是武林第一大派,自然而然的,在風雲盟中的權利也是最高的。
雲三眨了眨眼,道:“原來昨日奪得頭彩的人是大人你啊。”
“阿三,不得無禮。”雲二訴斥。
邵輕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上前不由分說的拉起雲三的手腕,把了把脈,沉吟半響,說了個方子出來,道:“你按照此方抓藥熬了給大家服下便可解此毒,好了,都散了吧。”
“是。”
伏映讓人都下去後,對邵輕拱了拱手,道:“屬下懇請與幾位大人一同前往錦繡堂。”
“隨你。”邵輕率先走在了前麵,朝錦繡堂而去。
錦繡堂一直是風雲盟中歸屬於鳳閣的地方,伏映是龍門的人,因而極少來錦繡堂,對錦繡堂的熟悉僅僅局限與它的位置上。
“啊!”
淒厲的尖叫聲忽然劃破天際,回蕩在風雲盟的上空。
“是任笑!”邵輕麵色一變,顧不得身後的幾人,飛速朝錦繡堂而去。
“在錦繡堂門口守著,那三人回來立即發信號彈。”薄魘從袖中拿出一枚信號彈拋給伏映,便去追邵輕。
伏映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薄魘口中的“那三人”指的是誰,當即不敢怠慢,又從袖中拿出另外一枚信號彈拋到上空,以內力擊破,召集風雲盟中所有當屬與龍門的人。
錦繡堂的大門前有不少人守著,邵輕看了眼錦繡堂上空的結界,頭也不回道:“強破了它!”
薄魘和夜嵐笙沒有多說什麼,上前幾步立於邵輕身旁,三人齊齊使出看家本領,朝那透明的結界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結界四分五裂,守在錦繡堂內外的人被驚動,紛紛湧了出來。
“你先進去,外麵這些人交給我與薄魘。”夜嵐笙道。
薄魘看了夜嵐笙一眼,沒有反對。
“你們小心些。”邵輕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錦繡堂中。
“快,有人闖進來了,快抓住他們!”
“擅闖者死!”
“快殺了他們!”
身後刀劍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邵輕恍若未聞,徑直闖進了錦繡堂。
“大人!”被困在院內結界中的雲七大聲喚道。
邵輕跑過去,手起手落,蠻橫的破開了結界,結界內的雲七一口鮮血噴出,跪倒在地。
“沒事吧?”邵輕將雲七扶了起來,塞了一粒藥丸進雲七的嘴裡,一邊運功替她化藥,一邊揮退前來送死的人。
雲七緩了緩氣,道:“大人,我沒事了。”
邵輕收回手,“你是如何進來?”
“我買通了一名鳳閣的人讓他帶進了的,我與他進入錦繡堂後,他便被殺死而來,而我被困在了結界裡,幸好我有先見之明,進來的時候一直和雲三保持聯係。”雲七道,“大人,你可看見雲三了?她們可還好?”
“無礙。”邵輕抬腳將撲過來的弟子踢開,“走,我們先去找那個孕婦。”
不大的屋子裡,隻放著一張木板床和一個架子,女子手腳被綁在四角,整個人呈大字型,有兩個婆子圍在木板床旁,其中一個婆子撩起女子的衣服,伸手往她隆起的小腹上按了按。
“月數不大,就這樣拿出來恐怕也活不了。”
“唉,主子吩咐了,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將胎兒取出來。”
“說來也殘忍,主子竟然不讓我們弄暈她,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兩個婆子憐憫的看著流淚不止的女子,歎了一口氣,轉身去準備東西。
榻上的女子,正是任笑。
自昨日下午被抓過來這裡,任笑便知自己這次是真的完蛋了。身為武林幫派的兒女,自然見過不少血腥事件,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難免還是覺得恐懼。
任笑想起了昨夜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她隻是站在門口涼涼的看了自己一眼,不,應該看了自己的小腹一眼,便轉身離去。可那一眼,卻將任笑徹夜難眠。她從未見過如此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情緒,真正的無動於衷,似人命與草芥。
然而,此刻真正讓自己傷心的並不是這孩子與自己即將死於這兩個婆子的手中,而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為了救她,竟然被那些人殺死了,死法慘烈。
對,還有第三刹,他為了為了救自己也被他們殺死了,一日之間有兩個人為她而死,其中一個還是她的父親。
她不知道她們要她腹中的孩子來做什麼,也不想知道,她寧願她們將她迷暈,也不情緣她們用麻藥來麻痹了自己的身子,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未足月的孩兒從腹中取出。
“姑娘,得罪了。”
其中一名婆子在任笑光滑的肚子上抹上藥水,另一名婆子手裡拿著刀,從肚臍一路往下劃開。
鮮血滑落,皮肉翻開。
任笑咬緊了毛巾,疼得渾身抽搐,目呲欲裂,那種剖腹的疼痛,讓她連暈厥都不可能。
夜裡的氣溫很低,風好似灌入了肚子裡,五臟六腑都生涼生涼的,她已經分不清是冷還是疼了。
“來,小心點兒。”
兩名婆子滿頭大汗,不敢懈怠,從裡麵將嬰兒取了出來,用剪刀剪短臍帶,用棉布裹起。
“怎麼辦,血止不住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