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沈青霜打起精神，他知道，若是此次不把顧涵疑慮打消，恐怕以後這事兒就會成為顧涵心裡頭的一根刺。
“妾身……當時跑的快，斯少爺根本沒有來得及靠近妾身。”
說到這裡，沈青霜又似乎不好意思一般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再說了，兩位姐姐已經把事情說的夠清楚了，相爺您就算是為了安撫兩位姐姐，也一定會好好的查懲此事。”
“既然這樣……我就不想再開口惹得相爺心煩了……”
顧涵原本以為，沈青霜依舊會說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卻不想竟然如此坦誠。
眼神裡除了不安之外，還有一股子竊喜，像是做了壞事，又沒有被人發現的小狐狸。
“你啊……跟在老夫人身邊，果然學了不少。”
顧涵這樣想著一下，笑出來，“這都學會借力打力了？那今日她們汙蔑說你跟顧斯早有首尾的時候，你怎麼就像個安安靜靜的小兔子似的？”
“啊……這個啊，”沈青霜聽到汙蔑二字，鬆了一口氣，歪了歪腦袋，故作不解：“相爺您會相信嗎？”
“先不說我與斯少爺加上今日家宴也不過才剛剛見了兩麵，說的話更是不過十句，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因為一張臉就移情彆戀呢？”
沈青霜若是認真敷衍起來，好話簡直不要錢似的一般向外說，“相爺龍章鳳姿，玉樹臨風，難得的是才得兼顧，我為何要去傾心於一個隻見過兩麵且處處比不上相爺之人？”
這麼明顯的討好，顧涵自然是聽出來了，然而，心裡卻覺得一陣暢快。
“以前我倒是不知，你竟然這麼伶牙俐齒。”
顧涵搖頭失笑，又見他還兢兢業業的站在自己麵前，臉上的笑容又擴大幾分。
“還在這站著做什麼？坐到我旁邊來。”
顧涵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沈青霜硬著頭皮坐下去，離得近了，似乎能夠感受到另外一人衣物之下的蓬勃血肉，沈青霜微微抿唇，耳根不自覺地飄起一抹薄紅。
顧涵看他這般模樣，心裡覺得好笑，也不忍再逗弄：“今日之事是你們受了委屈，我讓人帶了些東西來，已經放在了廂房。”
沈青霜一瞬間眼睛都亮了許多，若非顧涵在這裡，她可真想去看看，送來的都是些什麼？
“聽說最近這些日子你自己在編舞？”顧涵見她眼前一亮，心裡忍著笑，“今夜恰好無事，不如就讓我看看吧。”
人家才來這麼一趟，就送了東西，不過是想要看一隻舞罷了，這有什麼難的？財神爺自然是要好好供著。
“那妾身就獻醜了……”
沈青霜站起身來，身姿阿娜，他這次新編的舞，不同於之前的柔弱嫵媚，看著卻有一股子英氣。
月色漸明，舞動的身影印上了窗紗，讓月亮都忍不住駐足。
顧涵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忽然覺得連日裡內心的焦灼似乎平靜了許多。
沈青霜……果真是人如其名，也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驚喜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