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太太，這佛珠檀香濃鬱，恐怕是滿京城也找不出再好的了，老太太果然疼我。”
老太太笑著搖了搖頭，對他這張能夠說出花的嘴有些無奈。
“行了，你這張嘴莫不是吃了蜜不成，什麼好聽說什麼？”老夫人伸出手，輕輕的戳了戳她的額頭，“讓你來院子裡，我也是想要看看你，如今沒什麼事兒，就是瘦了些，早晚能夠養回來，回去歇息吧，這麼些日子恐怕你也沒有睡個好覺。”
沈青霜眼眶微濕，輕輕的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又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告退。
陳嬤嬤在一邊看著，等到沈清霜走了，這才歎了一聲：“沈小娘如今看起來性子是個極好的，對您也是真心，隻是不知道日後在這後院裡會怎麼個活法。”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老太太也明白，趙若染雖然表麵上看著單純無害，但也是侯府裡長出來的，深宅大院裡的女孩兒，哪個是個簡單的？
再說沈青霜，看著平日裡不聲不響，實際上是個頂有主意的人，若非如此，自己騰出機會給她讓她多跟涵哥兒相處，換做其餘的侍妾，早早就扒上去了，兩人相處，哪裡還會是如今這個冷淡模樣？
還沒進門，趙若染就先把沈青霜叫過去搓磨了一通，若是到時候進了門，沈青霜的日子恐怕會更難過些。
沈青霜不知道老太太此時此刻的想法，如若不然，總會歎一聲，真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趙姑娘，您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沈青霜剛回到西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院子裡的石桌旁，坐著一個極為醒目的身影。
趙若染今日穿了一身霜色廣袖流仙裙，微風拂過，裙擺搖曳，端的是婀娜身姿，讓沈青霜一個女子都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自然是要來向你道歉，也更是道歉。”
趙若染說著就站起身來，帶著幾分歉意看向沈青霜，“昨晚的事情，我也是今日下了女學才知道的，那侍衛長我已經稟報給了爹爹，讓他狠狠處罰。”
見沈青霜站在一不開外的地方不過來，趙若染一雙素手緊緊的牽著沈清霜的手腕，把他摁到自己身邊坐下。
“習武之人腦袋總歸是愚笨些，衝撞了沈小娘，是她的不是，隻是沈小娘那一日的反應也太大了些，讓人看得心驚。”
沈青霜皮笑肉不笑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忍著痛意，就見白皙的皮肉上浮上一層紫痕，這個侯府嫡女對自己到底是有多大恨意？竟然下手這麼狠。
趙若染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的收回手，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來，臉上的笑意溫和有禮，像是一層扒不下來的麵具，隻有一雙眼睛裡麵散發著一陣狠光。
“之前說了，沈小娘若是編舞讓我滿意了，除了定金之外，更會有銀錢相送。”
趙若染將銀票打開，一百一張，總共兩張，風一吹就嗖嗖作響，悅耳的聲音讓沈青霜眼睛都恨不得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