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涵掏出那支笛子遞給她。
“這笛子好眼熟啊。”
拿在手裡反複端詳之後,已經被人摩挲得有些包漿的笛子,流蘇墜子也已經很破舊,看樣子得有個十年左右。
當她發現笛子的末端有一個已經模糊了的刻印之後,她才看出來那是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
“這笛子怎麼會在相爺手裡?!”
過往塵封的記憶在這一刻被喚醒,當年小小的男孩和女孩在一起嬉戲打鬨,不遠處傳來各自父母的呼喚。
見沈青霜握著笛子陷入回憶裡的模樣,顧涵有些吃醋,冷哼了一聲,“是你那個小情郎托我還給你的。”
“趙若染說的沒錯,沈小娘當真是頗有一番魅力,這麼多年沒見小情郎不僅沒忘了你還追到相府來了。”
“難道我不該聽她的,將你放出去和小情郎雙宿雙飛?”
顧涵話裡的酸味兒好像釀的一大缸醋被打翻了,逗笑了沈青霜。
她將笛子上的刻印指給他看,“這是我七歲那年我爹送給我的笛子,我爹把著我的手在上麵刻了朵梅花。”
“你說的小情郎是我鄰居家的一個哥哥,兩家交情好小時候經常玩在一處,搬家的時候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什麼也不肯讓我走,實在沒辦法我就把笛子送給他了。”
沈青霜依稀回憶著,但那個小哥哥的名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搬家之後兩家就斷了來往,沒想到他也來了京城,就是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入了相府。”
顧涵聽她解釋,心裡舒服了一些,“那你們的婚約又是怎麼一回事?”
“有這事嗎我不記得了,那應該隻是父母之間的玩笑話吧,不然父親這麼多年也不該沒告訴過我。”
她輕笑著說道,“相爺這是吃醋了啊。”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怎麼可能,不過是擔心你紅杏出牆丟了我的臉罷了。”
嘴硬但是麵皮薄,他顧涵躲閃的雙眼已經出賣了他,沈青霜故意湊上前問他,“那要真是與我有婚約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爺當真舍得放我走?”
突然,她被顧涵抓著胳膊壓到桌麵,抄寫的《女德》被胡亂掃到地上,顧涵還貼心地用另一隻手護著她的腰不被桌子邊沿磕到。
顧涵欺身而上,鼻尖與她的臉不過一指的距離,他的眼裡躍動著火光。
看著沈青霜像受驚的兔子,慌張無措地盯著他連反抗都忘了,顧涵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埋在她半露在外的脖頸旁,深吸了一口氣。
“相爺,你這要做什麼,我不過調侃你兩句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吧?”
真是破壞氣氛,顧涵直接咬住她白皙的脖頸,緊接著用舌尖來回遊弋。
起初的刺痛再到後麵的癢意,極具侵略性和占有性的曖昧舉動,讓沈青霜有片刻的錯覺,她身上伏著的是一頭危險的狼。
反應過來之後沈青霜去推他,卻被禁錮地更緊,她的渾身都在顫栗但卻不是來自於害怕和驚慌。
“相爺,你放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