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青霜對著簪子出神,錢嬤嬤湊了過來。
錢嬤嬤跟在尉遲老夫人身邊多年,對這些東西也算是個行家,一眼便看出來這寶石品相珍稀。
“這簪子看著平平無奇,卻鑲嵌著這樣的珍寶,姑娘從哪裡得來的?”
“是相爺親手給我做的。”
沈青霜摩挲著海棠簪,能看出來雕刻者的手法依舊笨拙,但花費了不少心思。
堂堂一朝丞相,悄悄給她雕刻簪子,還特意選了昂貴的寶石,沈青霜的眼眶驀然泛紅,有他這份心意,便知抵過不知多少五十兩銀子。
“相爺待姑娘,總歸是與旁人不同的。”
她沒說話,最後輕輕點了點頭,“也許是吧。”
白燕燕因為近來在老夫人身邊修佛老實不少,所以並沒有克扣她的那一份,甚至額外給了她幾尺雲錦,可把白燕燕高興壞了。
看著錢袋子裡白花花的銀子,足足有五十兩,她可從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錢,更彆提雲錦和海珠。
“姑娘,這幾尺雲錦可是您這兒獨一份的,許是相爺對姑娘的偏愛呢。”
白燕燕被財帛衝昏了頭腦,便當真信了雀兒的阿諛奉承,覺得自己對顧涵來說是不同於其他小娘的存在。
於是她當即用幾尺雲錦找了外頭的裁縫又用銀子搭了幾塊上好的料子做了套京城裡最時興的衣裳,果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比她先前買的仿製品好了不知多少。
白燕燕是個沒腦子隻知道裝扮自己的替身花瓶,手裡有些錢就往身上用,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一直喝著安神的湯藥,便突發奇想端了一盅到書房去找顧涵。
“相爺,燕小娘來了,說是給您送東西。”
“讓她進來吧。”
因著先前白燕燕生病,顧涵一直沒去芍藥居看她,所以顧涵才在賞賜裡讓人給白燕燕多添了一份算是補償。
白燕燕端著藥盅走進來放在書案上,“相爺日理萬機勞神得很,妾身便熬了安神的湯藥送來。”
“先放在這兒就好,你回去吧。”
雖然顧涵這麼說了,但白燕燕並沒有照做,而是站到顧涵的身後突然將雙手搭在了顧涵的肩膀上。
顧涵條件反射直接轉過身抓住了她的手腕,眼裡滿是警惕,“你做什麼?”
“妾、妾身隻是想給相爺揉揉肩膀,捶捶背,替相爺解乏分憂。”
被顧涵的突然變臉嚇得不知所措的白燕燕磕磕巴巴地解釋完,顧涵擰著的眉頭才勉強舒展開來,同時鬆開了白燕燕的手腕,“不需要你做這些事,彆留在這兒打擾本相就行。”
“是,妾身記住了,妾身告退。”
白燕燕連忙逃出了書房,低頭看著隱隱作痛的手腕,上頭甚至留下了顧涵的指印,足以見其用了多大的力氣。
然而她越挫越勇,覺得顧涵方才隻是平日裡緊張慣了才會對自己這樣,他既然收了她的湯藥,那心裡便還是有自己的。
然而待她走後,顧涵就讓清旭將那盅湯藥找地方倒了。
扶桑苑裡,馮小娘身上的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同時從下人們的閒聊裡得知顧涵賞賜了其他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