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容闕走時還故意在門縫裡夾了一張紙,他推門的時候,紙才緩緩落下。
因該是沒有人進來過。難道是他多心了?
他轉身欲關門,沈幼凝卻又跌跌撞撞撲了過來,她跑得太快,以至停不下來,又正好撞入了容闕懷中。
跟前的人像得了燙手山芋一般急忙將她推了出去,“你又來做什麼?”
“奴婢奉老夫人之令,送王爺回房。”
“本王已經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看了看他身後,似乎也沒什麼異常,但她記得趙玉堂說過要進書房。
沈幼凝在白日來過清院,自然也知書房的方向,她亦察覺到容闕對她有所懷疑,所以更加不敢看書房的方向。
隻是這一副焦急又不敢瞧過去的模樣,在容闕看來,她整個人幾乎都崩了起來,他皺起眉頭,“你在緊張什麼?”
“沒……沒有,奴婢是看見王爺情難自禁,高興的。”
容闕冷笑了一聲,看來是改變勾引的策略,打算攻心了?隻是可惜他的心早就皈依佛祖了。
“那你最好回去清醒清醒,本王不奉陪了。”說著就要關門。
沈幼凝又急忙伸手去拽他的衣角,容闕關門的動作沒有含糊,她伸過來的手還沒挨著他的衣邊,就先一步被門夾住,疼得她驚呼著將手縮了回去。
容闕於心不忍,又忙將門打開來,“你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沈幼凝疼得說不出話,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容闕狠不下心,向她攤開手來:“我看看。”
她抽著氣可憐巴巴的伸出手,他又不接,隻是低頭檢查傷處,被夾過的手腕已經青紫了。
他轉身:“進來吧。”
那藥箱裡什麼都有,將跌打藥取出後,他無情地抵了過來:“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