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堂一口氣吃了七八顆才覺得心裡舒服些。
她不出聲,小魚也不走,隻是靜靜地站在她跟前,看著她將剩下的半袋酸梅吃下。
“還要嗎?”
聞言原本已經放鬆的人又皺起了臉:“你什麼意思?”
“屬下沒有彆的意思。”
沒有彆的意思他還敢買酸梅?
趙玉堂冷笑了一聲:“你知道了又怎樣?你以為我留下是為了你?”
他捏著手指低下了頭:“屬下不敢。”
說完他心裡又生出一絲歡喜,她果然是……有孕了。
這樣想這又忍不住抬眸往她腰腹間看了過去。
那是他曾經夢過卻不敢幻想的畫麵。
趙玉堂察覺到他的視線,又緊著衣服遮住了腹部,“看什麼,你還挺高興?若不是你我怎會變成現在這樣?若是被容闕發現,你我性命不保。”
小魚又垂了眼:“那我就殺了他!”
趙玉堂心中一緊:“你……你不會真的這麼做吧?”
“小姐如此緊張,是舍不得嗎?”話語間的酸氣都溢出來了。
趙玉堂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容闕比?”
“屬下確不敢與定南王比,但身為徐家人,屬下希望小姐不要忘記徐家到底是死於何人之手,也希望小姐不要忘了崔嬤嬤是因何自縊的。”
趙玉堂捏緊了手指,印象裡他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有這樣大的情緒。
小時候她崇拜他的冷靜剛毅,直到徐家覆滅,他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那時她便厭煩起了他木頭般的脾氣。
冷漠無情是暗衛最好的品德,可那時……她更需要的是安慰。
而今她已經強大,她不再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開始長篇大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