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我比你更清楚徐家是如何沒了的,也比你更恨更傷心,但你……還是不配與容闕比較。”
察覺到自己失言的小魚失聲叫了她的乳名:“七七……”
七,是徐家七女的七。
趙玉堂用力地捶在了扶手上:“閉嘴!”
“小姐。”他又乖乖改了口。
“滾出去。”因為懷孕的緣故,趙玉堂近來情緒及其不穩定,還很愛哭。
小魚的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可她不能在他麵前落淚。
看著扶手上緊握的雙手,小魚又默默翻窗逃了出去。
夜裡趙玉堂消食回來,房裡的桌上便多了一個紙袋,秋香嚇得臉色發白,還以為是自己粗心落下的。
趙玉堂心知肚明地看了一眼讓她下去。
秋香溜得飛快。
她走後,趙玉堂才將紙袋打開來。
她近來喜酸,但為了不叫秋香等人發覺,她既不敢要求也不敢出府,心裡即便再怨,那酸梅也是無罪的。
夜裡香蘭也沒有到芙蓉堂來,沈幼凝得了清淨,又被沈幼宜強行按到床上去養傷,她竟還真的睡了過去。
等到她睡下,沈幼宜這才掀開被子溜了出去。
江淮景在院外的樹上等得都快睡著了,她四下沒有尋到人,又有些發慌,隻能壓著聲音小聲叫他:“公子,你在哪兒啊。”
下一秒一個黑影便從樹上跳了下來。
沈幼宜嚇得尖叫了起來,看清來人的臉後,她又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嘴。
江淮景卻故意彆了一枝桂花在她鬢間,他歪著頭,笑眯眯欣賞起了自己的傑作。
捂著臉的樣子既可憐也可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