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忍不住拍在了他胸口:“你這是打哪裡跳下來的?”
那拍出去的手卻沒能收回來,“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她羞紅了臉:“那……你看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早上給沈幼凝看診的時候就一個勁地想拉她出院門,當著沈幼凝的麵她哪裡敢,入睡前又聽見外麵的布穀鳥聲,她便知是他尋來了。
他果真不正經。
江淮景可不想這般輕易地放過,這個有了姐姐就忘了他的小壞蛋。
“急什麼,你姐姐不是已經睡了麼?”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睡是睡了,但還會醒的啊,“那我也不能一直待在外麵吧?”
“誰讓你一直待在外麵了,你偏心得很呢,有了姐姐就不管我了。”
她連忙否認:“我不是,我沒有,隻是姐姐受傷了,我得多陪陪她,而且你看到她的眼神了沒?我總是不太放心,王爺不是已經有侍妾了麼?為何還要叫我姐姐去……”
她心有疑惑,沈幼凝不肯說,隻能在他這裡打聽了。
江淮景算是聽出來了,與他見麵也是為著她姐姐來的,他鬆開她背過身:“說你偏心你還不承認,你哪裡是想見我,分明是想打聽她的消息。”
沈幼宜嘿嘿笑了兩聲,也不辯解:“是有這個意思,但也不是因為偏心呀,你若有事我也會偷偷去姐姐那裡打聽的,你怎麼還跟姐姐爭呢。”
“自然是希望在你心裡我最重要了。”
“是是是公子最重要了,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她眨巴著眼睛,又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江淮景回頭看去,經不住歎氣,她是知道怎麼拿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