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許綰簽完離婚協議搬出去後,陸家裡一切有關於她的物品全都清除了。
許綰也沒想到自己常戴的發繩會遺漏在陸霽白的臥房裡。
江佑質問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小姑娘眼底滿是震驚跟猜疑,盯得人心裡不適。
見許綰不說話,江佑心裡莫名地憤怒。
她一把拿起發繩上前逼問道:“綰綰姐,你不是說對陸總家裡不熟嗎,那他的家裡怎麼會有你的私人用品?”
許綰正了正心神,麵上沒表露出任何異樣,神色淡淡地解釋了句:“你手裡拿的這款發繩是當季的新品,公司裡很多女員工都有同款。”
“至於陸總家裡為什麼會有一模一樣的,你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
江佑攥緊手中的發繩,心裡的小情緒越來越泛濫。
她失望地看了陸霽白一眼,不甘地緊抿著唇:“陸總,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陸霽白神色冷然地掃了許綰一眼,似是不滿她多嘴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江佑垂著頭,語氣更加委屈:“陸總,我知道我沒權利過問你的私事,我隻是……”
隻是在意他而已啊!
是,她是喜歡陸霽白,可也不想被蒙在鼓裡做第三者抬不起頭。
陸霽白本就醉酒難受,這會被許綰一番話架在中間,臉色更是黑沉難看。
他忍著心底的躁意對江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一根發繩而已,說不定是某些彆有用心的人故意留下來讓你看到。”
“你要真的為了這麼點小事生氣,豈不是正中了彆人的下懷?”
這番話彆有深意,似是認定了這是許綰故意耍的小手段,惹得他的新歡不高興。
許綰滿目嘲諷。
她不想在這裡看陸霽白哄女人的戲碼,轉身便要離開。
可不等她先走,江佑卻忽的開口:“陸總,這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小事,我也不想做誰的替代品。”
“江佑,你彆總想那麼多——”
“陸總,你彆說了!我現在心裡很亂,我先走了!”
說完,江佑一把拎起自己的包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快速跑出了屋。
房間裡,陸霽白一臉無奈。
許綰更是看著江佑傷心離開的背影微微出了神。
年輕真好啊。
委屈了難過了,也不必強撐著,心裡有小情緒了,更不用忍受著顧全大局。
她跟陸霽白這五年裡,卻沒有一次能像江佑那般肆意地耍性子。
對於一個根本不被愛的人,又哪裡來的資格任性呢?
直到身後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她的思緒才忽然被拉回。
“許綰,你這又是玩哪一出?”
陸霽白酒醒了大半,想到今晚發生的種種糟心事,壓在心頭的火氣無端往上湧。